錢南生聽到的不是幻覺！
當嘴巴無意識吸吮著某種液體的時候，錢南生終於恢複了一點力氣，睜開了眼睛，然後，他看到了一個人，一個麵無表情的人。
“你……你們，一直都在？！”錢南生張了張嘴，卻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本能的吸吮著牛奶。
直到，一瓶牛奶下肚，他才感覺自己“活”過來，他想繼續質問對方，但是，看著對方麵無表情、十分淡漠的神情之後，頓時慫了！
許久，他扁了扁嘴，還是開口道：“還……有嗎，我覺得我還可以喝兩瓶！”
錢南生應該感到慶幸，在返程的時候，慕白終於想起了還有他這個間諜的存在，這幾天玩的太瘋，哪裏會注意到他！
等慕白再次見到錢南生的時候，已經是好幾個小時之後了，一見到慕白，錢南生終於崩潰了，大呼小叫道：“大哥，我錯了，我錯了，我都招，我啥都招了！”
慕白一臉懵逼，然後看著對方神色憔悴的模樣，頓時恍然，同時還有些不好意思，看樣子這家夥這幾天吃了不少苦。
“啥都招了？那就說說你來廠裏的目的吧！”慕白淡淡笑道，看來，抓起來餓幾天的效果挺不錯的嘛，嗯，以後可以多實施實施。
“我的目的……雇主讓我偷取一種金屬配方，或者是錄製一些視頻！”錢南生就遲疑了那麼一秒鍾，還是選擇了如實相告，他是在是怕了，一個人被關在逼仄的房間裏，什麼東西都沒有，甚至還不讓你東西吃、水喝，這簡直就是準備活活餓死他的節奏啊！
“雇主是誰？！”慕白直接問道，有人覬覦他的軟性銫合金配方，對他來說屬於意料之外情理之中，但慕白更關心的是，對手是誰！
“不……我不知道……我隻知道對方代號‘npc’！”眼見慕白有發火跡象，錢南生連忙交代道：“我都是通過中間人聯係的，每次隻知道雇主的代號，我甚至都不知道這個代號是真是假！”
慕白輕哼一聲，對這個間諜吐露出來的情報表示不屑，這樣的情報，要來何用？！
“給你紙筆，把你入行以來所有的成功經曆都寫下來，重點是，你每次的目的，以及所獲得的成果什麼！”
很快，錢南生麵前就多了一大摞紙張，麵對這些紙張，他頓時遲疑了，如果他把自己的所有犯罪經曆寫下來，對方一轉身交給警方，那他豈不是就是自投羅網？！
“嗬，在擔心我會不會把這些資料交給警察？”慕白似乎察看出了錢南生的想法，毫不客氣的打擊道：“如果你什麼都寫，我現在就把你送到市局去！如果你那些經曆都屬實的話，或許我會放過你！”
“……”錢南生頓時憤懣了，隻感覺自己成為了砧板上的那塊魚肉，任人宰割，可是，麵對慕白的壓力，他卻不得不屈服……
大半個小時候，慕白拿到了錢南生所寫的所謂經曆，一共七張紙，上邊詳細記載了錢南生這些年的事跡，如果落入警方手中，錢南生不說無期，至少也要坐七八年的牢！
但對於慕白來說，將錢南生送入班房毫無意義，他要這些東西，隻是看看能否追查出那位‘npc’同誌的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