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陽光旖旎,照在酒店的落地窗前,叫醒了一直半夢半醒的何希。
她不敢相信他就那麼要了她,可是被窩裏她又的確一絲不掛,雙腿間傳來讓人羞赧的酸痛,害得她幾乎不敢起身。
慕臨淵半倚著窗,正在吞雲吐霧。聽到身後傳來窸窣聲,機敏的回過了頭。陽好恰好照亮了他淡漠的表情,英挺的身姿,冷峻的側顏。
她坐了身來,抱著膝蓋,用被褥自己的身體包裹得嚴嚴實實,沒能忍住,兩行清淚就此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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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第一次?”慕臨淵滅了煙,滿臉疑惑的質問著她,“你到美國不是嫁了個富二代嗎?”
她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悔恨此刻重重的包裹著她的身心,手臂上還有明顯的紅點,昨夜半夢半醒之間,她無力反抗,可她又不信,一個恨自己入骨的男人怎麼可能碰自己。所以她在疼痛中麻痹自己,那隻是一場過於真實的夢。
現在太陽出來了,夢醒了,心就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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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後悔了?”慕臨淵走到了床邊,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看她默默流淚的表情,他竟然覺得大快人心,快意的笑出了聲,“哼,這副虛偽的哭相還真適合你!何希,這就是你當年拋棄我的報應。”
報應?
何希聽到這兩個字反而冷靜了下來。原來他就是如此看待她最珍視的東西的。
“我最後問你一句,五年前你為什麼離開我?”
何希害怕哽咽會出賣她此刻翻江倒海的委屈,沒有回答,隻是把臉深深的埋進了膝蓋裏。
“很好,我很滿意你的回答。”慕臨淵又是一記冷笑,“如果我出來沒看見你,昨夜那些撩人的照片,就會立刻傳到你丈夫手機裏。”隨即他便走進了浴室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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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臨淵真的以為那個溫馴的何希還會像以前一樣對他言聽即從。驕傲已經占領他整片腦海,所以當他走出浴室發現房裏已空無一人時,才會失落的那麼明顯。
桌上留了張紙條。
他拿了起來,隻見上麵寫著:Never-meet!
“Never-meet?”慕臨淵生氣的把那紙條撒得粉碎。
“臭女人,你真的以為這樣就能結束嗎?
你真的以為這一夜就能抹平我自己的傷疤嗎?你給我等著!就算是逃到天涯海角,我也要把你捉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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痛定思痛。何希想,反正一開始就打算要給他的東西,現在反被他霸道的奪走,也算不上是多糟糕透頂。
從小就是這樣,還沒到生日就急著要何希先上交禮物,而當他生日那天拆著其他人送來的禮物時,她就隻能沮喪的欣賞著那份喜悅。
不到時候的禮物終究隻能算是半成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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機票訂在今天下午四點,但她壓根就不打算坐上那班飛機,反而上了大巴,目的地在一個她不曾到達過的城市。
她很清楚慕家人的本事,雖然他不一定會找她,可如果他仍繼續抱著喪心病狂的心情想要繼續折磨她,那麼這張空程的機票就是她最好的掩護。A城,她今生都不想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