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的這一句話是不是就代表著她已經原諒自己了?雖然一直以為丁水露不會再牽扯起自己的情緒,但當這一刻到來時,心中還是無限期待。

然丁水瑤並沒有往深想,也不知道丁水露已經知道她其實是在默默付出,沒有放棄過這個家。

她依舊感到很高興,妹妹對自己改觀了,沒有了很深的誤解,也不會像之前那般如此針對。即使在他們之間還有一個葉江淩成為隔閡,但隻要這樣就好。

“現在你還在笑,有什麼事情很好笑嗎?你未免高興得太早了吧?”

正當她自我沉浸在高興的情緒中時,一道帶著冷意的男聲從身後傳來,她止住了笑意。

“我為什麼不能高興?我開心或是怎麼樣是我自身的事情,跟你一點關係也沒有。難不成你還要管我笑或者不笑?”丁水瑤眉眼間夾雜著幾許心煩意亂。

不用回頭她都能知道,這個男人是葉江淩。說出來的話永遠都這麼冰冷,煞氣氛。好端端的自己怎麼就不能笑了?

“車禍是齊寄秋派人製造的,還將現場偽裝成意外。相信明眼人都能看出其中的端倪,而警方卻隻草率的定性為事故。”葉江淩眼中閃過一縷暗芒,稍縱即逝。

一提起齊寄秋,丁水瑤就低下了頭。剛剛到法院,律師說的已經很清楚了,證據不足,取證困難,無法認定。因此她拿齊寄秋沒有辦法。

她不甘心,不服氣。明明知道凶手是誰,卻沒有辦法將其繩之以法,任人在外麵逍遙自在,吃喝玩樂,過著紙醉金迷的生活。

這麼多年過去了,也沒個頭。沒權沒錢的她跟段家比起來,跟齊寄秋比起來,人家想要捏死自己簡直就是輕而易舉的事情。難怪齊寄秋最近沒什麼動作,感情根本沒將她放在眼裏,任她折騰個夠。

但這些她都不會告訴葉江淩。

“相信你也猜到了,車禍毫無疑問是齊寄秋做的,跟她脫不了幹係。問題是你一沒有證據,二沒有人脈關係。高層人士的黑暗麵你見的還少?”男人坐到沙發上,漫不經心的看著她。

“我當然知道。”丁水瑤聽得有些心煩意亂。她如何沒聽出男人的言外之意?

現在這個社會有錢才是王道,法律基本上就是虛無的,透明的,對於像齊寄秋這樣的人來說,仿佛不存在一般。更甚的是,還可以在律法的眼皮子底下,頂風作案卻沒人懷疑。

“所以你就沒有想清楚什麼?你還沒有想到?”葉江淩真是對這個小女人的智商感到著急。都到了如今這個地步,連最基礎的環節都想不通。

“沒有頭緒,你到底想說什麼?直接告訴我不就行了。”丁水瑤隻知道自己的大腦裏一片空白,完全無法思考出其他的途徑可以解釋韓偉的死亡。

“韓偉這個人可以說算得上是一個非常關鍵的人物,他本人就是會說話的鐵證。既然他知道當年事情的真相並打算說出來,那必然會牽涉到某個人。這樣說後總該明白了吧?再說得通透一點就是,有人知道了你已經說服了韓偉,也知道今天你去找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