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過境,滿目梨花,紛紛在空中漫天起舞。春雨瀟瀟而來,枝條被朦朧的蓋上一層淡白的色彩,雨水順著樹尖滴下來,變成了一串串滴滴嗒嗒的音符。隻覺眼前一片模糊,淚光中,疊印在他眼前的是她那甜美可人的笑臉。他不知道在梨花下站了多久,耗子走到他身後為他撐著一把傘“康少,你已經在雨裏站了兩個小時了,如果小姐知道了,也不希望你想她的時候站在雨裏。”
緣起緣落,一世緣劫·········
在台灣的某個郊區,同樣有著小美國之稱的鄉村風情,幽靜的山水處一套歐式別墅映入眼簾,高挑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錐形的拱窗再到轉角細小的石砌都顯的雍容華貴,尖尖的屋頂,絳紅色的屋頂瓦在暗沉的月光照射下依舊格外醒目。
別墅裏,一眼望見的是極盡奢華的大廳,繁複的燈飾卻發出冷冽的亮光,四麵高高的牆壁在柔軟的地毯上投下暗沉的陰影。
韓冰雪穿著一身白色公主裙在屋裏偏偏起舞,遠遠望去就像一個充滿魔力的小天使,陳娟和韓智東一邊拍手一邊唱著那首:
“燃燒小小的身影在夜晚為夜路的旅人照亮方向短暫的生命努力的發光讓黑暗的世界充滿希望螢火蟲螢火蟲慢慢飛我的心我的心還在追城市的燈光明滅閃耀還有誰會記得你燃燒光亮螢火蟲螢火蟲·········”
今天是小冰雪5歲的生日,旁邊的小蛋糕上有一隻女兒喜歡的小兔子,即使陳娟擁有過億資產的陳氏集團,在她眼裏最大的財富還是這個寶貝女兒,哪怕是老公韓智東也無法和女兒爭到更多的寵愛。所以隻要小冰雪的要求、願望她都會不惜代價去為她實現,隻為讓她能快樂的成長,把最好的童年給她。
小冰雪許了一個美好的願望後已是淩晨,陳娟哄女兒睡下後,給了她一個幸福的額吻,然後輕輕的關上門。
而樓下韓智東已經將離婚協議書放在桌上,並簽下了自己的名字,麵無表情的坐在沙發上眼神依依不舍的四處打量著這棟豪華別墅的每個細節裝飾,這些都是他親力親為的成果,就要離開了,他隻想多看幾眼。
陳娟淡淡的看著桌上的幾張紙發呆,她不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走到今天這一步,誰對誰錯已經不重要,結婚這麼多年,她一心打理著集團,而他何曾過問過?除了享受每一口濃濃的法國紅酒、抽著昂貴的雪茄、偶爾一大賭還會什麼?還有那個若隱若現的女人··即使他這樣麼傷害自己,但自己還是很愛這個男人,窗外的雷聲打斷了房內的寂靜。
“娟,對不起,我得走了。”韓智東歎了口氣,起身往門口方向走去。
陳娟盯著那雙離自己隻有兩米遠堅定的腳步,“你就不想再看看雪兒嗎”
“不看了,看了心裏會難過”說完大步朝門口走去,陳娟一個箭步上去拉住他的手腕,“韓智東,你也知道會難過?那你為什麼還要這麼狠心?你走了,我怎麼辦?雪兒怎麼辦?”
他沒有說話,隻是沉默的低下頭不語,陳娟知道他心裏還是有自己的,繼續說道
“你知道···離開你···我將變得一無所有。”
韓智東突然轉身朝著麵前這個曾經趾高氣昂的女人,輕蔑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可能會一無所有?你還有陳氏集團,你還有這輩子都花不完的錢。”
“如果可以,我願意用整個集團換回我們這段婚姻。”陳娟依然委屈求全。
“你是在可憐我嗎?還是在施舍我?”他冷冷的反問道。
“那你說,我應該怎麼做?如果你覺得我做錯了,我都可以改。”
他沉思片刻,冷笑道,“娟,你沒有錯,這些年,被改變的人是我。我已經不再是當初那個我,而你也不再是當初那個你了,對不起,這輩子是我負了你。”
說完掙脫她的手,頭也不回的繼續走向門口,陳娟已經看到了這個男人非走不可的決心,無力的攤倒在地上哭泣。
“爸爸”小冰雪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站在樓角,他聽到女兒的叫喊聲腳步刹間停住,她快步跑下樓向韓智東跑去,她緊緊的拉著他的手“爸爸,你要去哪裏?別走。”
韓智東望著女兒她澄澈的眼睛,突然覺得內心開始矛盾。
“東,該走了。”
門口早就停了輛法拉利,車裏有個普通話不太標準的女人在呼喚著猶豫不決的他,女人的聲音像一碗清水澆在他臉上,讓他頓時清醒,他輕輕推開女兒還是堅決的幾步走進那輛車裏,任憑小冰雪在後麵叫著“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