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聊了些不疼不癢的話題,直到一杯紅酒下肚,俞少卿才終於說到了正題:“九殿下,我知道,瓜溪市的這條重鐵礦脈我們甘府協會已經占了十年的便宜。同時,也正是因為這條礦脈才能讓甘府協會從龍門、江北、甘府這三大協會中墊底的位置上爬起來……到了今天,甘府協會的整體實力已經隱隱地超過了江北協會。”
“……”
李牧沉吟不語。
俞少卿始終在觀察李牧的表情變化,見李牧沒有出言反駁,他又繼續說道:“好吧。我承認,這條礦脈是我父親從你們江北協會的手裏騙來的,不過九殿下想想,以前江北協會勢強的時候我父親都敢虎口奪食,更何況現在江北勢弱呢?”
“俞少。”
李牧輕笑道:“你說的這些我不反駁你,三年以後,你完全可以拿著這句話去跟江北協會談。不過,現在的瓜溪市可不歸江北協會管轄……”
“九殿下……”
“俞少。”
李牧打斷俞少卿說話,繼續道:“你要知道一個事實,我從來沒有想過要侵占屬於你們甘府協會的礦脈。這條礦脈就擺在這裏,甘府協會完全可以等三年,瓜溪市回歸江北協會以後,你們再進行開采。可是如果在我治理瓜溪市期間,你們想開采礦脈,就要向瓜溪市繳納百分之五十的出城費。”
“……”
俞少卿苦笑。
好半晌,俞少卿才說道:“九殿下,假如一年後你繼任了望月閣閣主之位,是不是你到時候還會說:在你治理江北協會期間,我們甘府協會想開采礦脈,都要向江北協會繳納這個出城費呢?”
李牧搖頭,他伸出三根手指:“我說的三年,就是三年。”
“即使你繼任望月閣閣主之位?”
“是!”
李牧正色道:“三年以後,那個時候如果我繼任了望月閣的閣主之位,我向你保證,這條礦脈我將無條件向你們甘府協會開放!”
“……”
俞少卿的臉色陰晴不定。
兩人默契的誰都沒有再說話,就坐在涼亭的石椅上,欣賞天空中的圓月,感受這深秋時節的瑟瑟冷風。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俞少卿忽然開口,他沒有稱呼‘九殿下’,而是直呼的李牧的名字:“李牧,你知道這三年能做多少事嗎?”
“知道。”
李牧繼續欣賞頭頂的圓月。
俞少卿在看了李牧一會以後,目光也轉向了天空,看著圓月說道:“眼下這個時代已經到了銘紋術飛速崛起的時代,我感覺,未來三年的社會發展進程,或許能及的上過去十年的發展進程。”
“沒錯。”
李牧聳聳肩,不置可否。
“……”
俞少卿簡直已經被氣的沒脾氣了:“既然你知道,你還要拖住甘府協會在這麼重要的三年裏的發展?”
李牧的目光終於落在了俞少卿的身上,表情平靜道:“因為我需要時間。”
‘需要……時間麼?’
俞少卿不是傻子,李牧說的不是很明白,但是俞少卿聽懂了。如今江北協會勢弱,李牧需要時間把江北協會重新發展起來。而他在這個發展的過程中,一定要拖住了甘府協會的後腿,隻有做到此消彼長,才能讓江北協會在未來的三年裏,有機會趕超甘府協會!
俞少卿不死心,又說道:“李牧,好像龍門協會才是橫在我們麵前的巨無霸吧?”
“巨無霸?”
李牧嗤笑:“龍門協會或許在你眼裏是巨無霸,但是在我眼裏他們什麼都不是。別忘了,我揍過他們兩次了。”
“……”
俞少卿的心髒莫名的悸動了一下。
李牧不無霸氣道:“現在的龍門協會已經被我拔掉了一顆牙,他要是再敢來招惹我,我不介意把他另外的一顆牙也拔掉!”
“……”
俞少卿膛目結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