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素從介家走出的那一刻,發誓自己從此以後再怎麼傷心也不喝酒了。現在她才明白宿醉的痛苦。但是,她最心痛的是,給酒保的錢包裏是她一個月的生活費啊!難道她這個月又要蹭童琀的飯嗎?
提起童琀,葉素抿嘴一笑。她跟這個丫頭初中就一起上學,當時她也奇怪,為什麼她的家境那麼好要上普通學校。現在才知道,原來是她的爸爸早就有霸占童氏的心思了,所以故意不讓童琀接受好的教育。童琀說起這件事的時候,還笑笑,“我當時就想啊,感情我不是老頭子的親生女兒,才要這麼算計我吧。”童琀表麵故作堅強,其實心裏在滴血。
葉素記得高一的時候,童琀的媽媽在家裏自殺,童琀才知道了一切。“原來不是因為媽媽的身體好才讓爸爸接手公司的啊,原來這一切早就計劃好了,難怪爸爸不讓我看看媽媽。”童琀說的時候,哭的很痛苦,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有潔癖的葉素直接把她摟進懷裏。
葉素安慰她:“你爸爸算計你媽媽算計你算什麼?我連爸都沒有,你還可以被算計,我就是可有可無!”葉素的話把童琀逗樂了,兩個人開始小老鼠一樣的笑。葉素至今還常常想起,那時候啊,她們為了淑女風範,笑聲都是小到聽不見的,那時候的童琀和那時候的葉素,多快樂啊。
葉素在介宅外麵站了多久,介子虞就在窗前看了多久,知道葉素拿起電話給童琀打電話的那一刻,他才離開房間。
“童童,我昨天錢包丟了,你來接我吧。”“在哪裏啊,你定位一下嘛,我自己都不知道我在哪裏。”“恩,等你哦,麼麼噠。”掛斷電話,葉素的表情卻不想在電話裏講的話那麼開心,那麼輕鬆。
她整理了一下被風吹亂的頭發。風真大啊,真冷啊。她還真不該穿了一件泡泡裙就出來了。葉素想起蘇雪色。他們高中的時候,每次出去玩,一刮風,蘇雪色就會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童琀就會在旁邊不懷好意地笑。
多開心啊,恩,很開心。都過去了啊。
“素素。”童琀從出租車窗口探出頭來,葉素站在風中想事情,傻傻的,還真是……可愛。
“恩。”葉素偏頭,看見童琀,趕緊跑到車旁邊,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童琀今天穿得很普通,一件襯衫,牛仔外套和牛仔褲。但是看在葉素眼裏卻又說不出的溫暖。
“素素,你怎麼會在這兒?還穿的……這麼淑女?”童琀看著葉素一身萌萌的裝扮,暗自發笑。葉素瞪她一眼,等她終於平靜了,才開口:“就是去酒吧買醉被大叔拐了唄!”葉素當然知道介子虞才不是什麼大叔,但是她知道童琀是個大叔控,故意吊她胃口。
“什麼?你說大叔!”童琀果然激動了,一想到葉素穿得這麼蘿莉站在帥帥的大叔旁邊,她都有一種噴鼻血的衝動。“大叔控,我看你現在就挺像思想齷齪的大媽。”這次輪到葉素發笑,童琀直接撲到葉素身上,撓她癢癢,“你說什麼,我是大媽!”“不是不是!”葉素連連求饒。
最後,這場嬉笑打鬧終於在紅燈的時候司機大叔詫異的目光中結束了。
回到校園,葉素心情一陣舒暢,古人說飽暖思****,然後,挽著童琀的她就想起了自己的生計問題。
“童童……”嗲嗲地聲音在耳邊出現,童琀的雞皮疙瘩都被叫出來了。“有事直說。”“人家這個月的吃飯問題……又要麻煩……”“你”這個字還沒說出來,童琀立馬打斷。“姑娘,敢情大叔是個鴨啊!你把你身上所有錢壓他身上了?”葉素想想,“算是吧。”“跟我來。”
又坐了一趟快把人擠成肉餅的公交車,葉素被擠得昨天晚上喝的酒都快吐出來了,然後,她就看到了四個字,“帝國集團。”輕輕念出來。公交車到站提示了,“帝國集團站到了,要下車的乘客請從後門下車。”
童琀拉著葉素站在帝國集團門口,葉素疑惑地看著童琀,“童童,你帶我來帝國集團幹什麼?”“麵試啊!”
坐在麵試廳裏,葉素無比地想把童琀踢下樓,應聘這什麼總裁助理的全是********,而且貌似都大學畢業了吧,人家要補妝的補妝,要聊天的聊天,就隻有她帶了個人傻乎乎地坐在這裏。
介子虞站在窗前喝咖啡的時候就看見小女人走進了公司,頓時想起今天應聘總裁助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