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19章 十九 墜入愛河(1 / 2)

人生總有戲劇性的變化,當你認為是山窮水盡的時候,說不定回峰一轉,又是柳暗花明。沈浩洋和周情的愛情就是一個很好例子。這段時間,沈浩洋跟周情頻頻約會,感情突飛猛進,他們有一日不見,如隔三秋之感。他們也經常相約曾經失約過江邊去散步,但每次沈浩洋想牽她的手,總是讓她有意無意地回避了,沈浩洋總感覺就像江風和江水一樣,相隔那麼近,才又無法融在一起一樣。

沈浩洋換上白淨的襯衫,打上一條淺藍色的領帶,穿上西裝。對著鏡子,把頭發噴了一些摩絲,仔細地梳妝了一番。他像一個細心的雕刻家在追求完美的藝術,精心地打扮著自己。

沈浩洋一路邁著輕快的腳步,又是吹哨又是唱歌,眼睛時兒望望藍天,時兒看看兩旁的綠樹,心裏像灌了蜜一樣。有時,他止不住興奮地快速地又向前衝幾步,然後騰空而起,猛然回頭一望,像一隻喝醉酒的麻雀,好不快活,幸福的感覺像在飛。

今晚,他約好周情一起看電影,看了看表,比約定的時間早到了十多分鍾。他在電影院門口不停地徘徊,四處張望,生怕錯過早見周情的機會。

周情沿著馬路輕盈地朝他走過來,如同一朵嬌豔奪目的紅玫瑰,她穿著一件黃棉衣,牛仔褲,黑色高跟鞋,看得出是經過精心打扮出來的。

沈浩洋和周情進了電影院,院內已坐滿了觀眾。沈浩洋找好座位坐下來後,才知道自己隻顧著等周情,也一點零食沒有買,忙對周情說:“你先坐一下,我出去就來。”

不一會兒,沈浩洋買來了一大堆零食回來,說:“來,吃。”

“你當我是饞貓,吃得這麼多。”周情笑道。

“不著急,慢慢吃。”沈浩洋把零食一袋一袋地往周情手裏塞。

不經意中,他碰到了周情的手,他覺得有一種很酥軟的感覺,一股暖流透過他的心窩,真想一下子把她攬入自己懷裏。

片名為《梁祝》,這是李飛幫他倆買的電影票,並再三叮囑他一定要利用這個良機跟周情親熱,這樣才會試出她是否真心,也是突破感情的最佳機會。沈浩洋在看到梁山伯十八長亭送祝英台時,他側視了一下周情:周情那清秀的臉蛋,一頭秀發如瀑布一辜蓋住她的雙肩,她身體散發出一種淡淡地清香,她如同出水的芙蓉一樣嫵媚,雪山的雪蓮一樣清純,讓他覺得手熱心跳,每一個細胞都處在難以抑止的興奮中。望望四周的人都沉浸在劇情中,他偷偷地伸出了手,試圖摟住周情的腰,他想把她緊緊地摟在懷裏,要讓兩顆心緊緊地靠在一起。但就在手快要靠近她的時候,他的手突然凝固了,仰不敢再前進那麼一點點,好象這一點點距離成了不可跨越的鴻溝。也許他覺得她在自己的心中太重要,他才不忍心去碰她,如同一張純白的紙,隻要輕輕地一碰就會留下汙點。他太愛她了,他把她奉為聖女,不可侵犯。也正因為太愛她,他才會對她有那一種強烈的原始衝動和占有欲,他才想真正的擁有她。此時處於矛盾中的他不知是該悄悄地把手縮回去,還是勇敢地摟住她,正在進退兩時,周情突然側過頭對沈浩洋說:“梁山伯真是一個傻瓜,跟祝英台同窗了那麼久,還不知道她是一個女的。”

“嗯!嗯!是啊,是啊,”沈浩洋為了不被周情察覺,他故裝伸了一個懶腰,把手收了回來:“這個社會上有很多傻瓜。”

“怎麼啦,你是說你自己嗎?”周情有點驚奇的問道。

“難道不是嗎?”沈浩洋覺得自己比傻瓜也差不到那裏去。

“我看你是一個滑頭的傻瓜。”

“也許吧!看電影。”

沈浩洋看著屏幕,滿腦子都是周情。他恨自己不是一個男子漢,前怕狼後怕虎,他開始反省自己:我請她吃飯、看電影、散步,為的是什麼,為的不就是兩情相悅,長相廝守。豁出去了,怕什麼,大不了她給我一個耳光,人不能總是靠理智來做事,特別是感情,有時衝動在特定的場合比理智要好得多,把她摟住。他又把手伸了過去,當快到她肩時,他又不敢伸上去了。

不用多久,他又開始重複著永不厭倦的動作。

周情在全神慣注地看著電影,突然她捂著嘴一笑,背向後一仰,沈浩洋不知哪裏來的勇氣,順勢把手輕輕地搭在她肩上。此時,他全身都在發抖,等待著河東獅吼,然而一切都是風平浪靜,周情像什麼事都沒有發生一樣,仍舊全神慣注地看著電影。這無形當中給沈浩洋增加了勇氣,沈浩洋壯著膽抓住周情的右手,把周情攬入懷中,他的心裏“嗵嗵”猛跳,連大氣都不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