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事會很快就結束了,藍熠的提前離開,似乎對那些股東們是一個打擊,麵對台上的新任總裁,提不起多大的興趣。
折騰了半天,不就是家族政變嘛,他們這些小嘍羅,隻是砧板上的魚肉,上台者早已威逼過,下台者秋後算賬。
做人難,做熠皇人更難,而台上那位誇誇其談者,實在讓人看起來別扭,走人算了。
當藍運堂咽下最後一口唾沫,台下之人已經寥寥無幾,剩下的隻是幾張諂媚的嘴臉,看起來讓人犯堵。
“您……完了?總裁。”冷雲道。
藍運堂一聽,臉都綠了,這個舊部的總監,不給泡茶也就罷了。
“冷總監,怎麼說話的你?什麼叫我完了啊?”
冷雲汗,“噢噢,sorry,用詞不當,總裁您不會因為這個炒掉我吧?”
藍運堂那個氣啊,哪個炒掉,就這丫不能炒,為什麼啊……熠皇老大給他端了,再拆掉熠皇資格總監,這不拆摟嘛這。
所以他還沒那麼蠢,“冷總監,我和藍熠不同,以後說話注意分寸。”
冷雲心中得意,表麵老實得不行,他還得留守公司,替藍熠那廝做內鬼呢。
“是,總裁,其實我的意思隻是您說完了,沒別的意思。”
藍運堂冷哼,等我建立好人脈,早晚燉了你。
“散會。”
冷眼掃台下,諂媚者都溜了,隻留下老太君,瞪著一雙老眼,恨不得一口把他這個兒子給吞吃了。
“我說你是我親媽嗎?”藍運堂高高在上,冷睨著老太君。
老太君差點沒被氣死,沉了麵孔,厲聲道:“藍運堂,和我談談吧。”
環胸,瞪眼,這老太,仍然不改昔日的威勢。
藍運堂收起冷睨,假笑:“老太君,你我母子有二十年沒有暢談了吧,今天索性坦白了可好?”
老太君也不語,轉身走人,身後跟著兩名保鏢,藍夫人想要攙扶她,被她揮開。
藍運堂眯了眼,冷冷地跟在後麵。
出了熠皇大廈,門前,兩輛黑色轎車,一輛凱迪拉克,一輛勞斯萊斯,皆是轎車之中的頂級,那叫一個豪氣。
“母親,”藍運堂二十年來,第一次稱呼老太君母親,卻滿含了譏諷,“我親自開車在你如何,我們母子也好暢談。”
說完,親自為母親打開車門,並將手掌擋在車門上方,以防母親撞到腦袋。
“你倒是孝順。”
車子啟動,緩緩行駛到窄小的巷道上,老太君坐在副駕駛座,冷聲對兒子說道。
藍運堂笑:“母親,正所謂成者為王,敗者為寇,讓我坐上藍熠的位置,我一樣會尊老愛幼,甚或,比藍熠更會孝敬您,更能照顧藍寧,我會把藍寧送到美國最最知名的醫院治療。”
“藍運堂,你的野心,我喜歡,可是我不喜歡你的手段。”
“是嘛。”藍運堂撇唇,看了一眼窗外,再次放慢了車速。
老太君狐疑,也把視線移到窗外,隻見車外景致,破敗不堪,極致一個小胡同前,竟然連車都進不去了。
藍運堂停了車,看向母親。
老太君惱火:“不孝子,你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