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看的不自在,神色有些不自然的道:“幹嘛,我說的不對嗎?這的確是宮總的孩子沒錯,可是誰說宮總隻有這一個孩子的,而且這個孩子的母親是誰你們知道嗎?如果隻是一個私生子呢?像是宮總這樣的身份,宮氏這樣大的企業,他會讓一個私生子來繼承宮氏嗎?”
她越說越覺得自己說的對,神色也慢慢的得意起來,頗有一種眾人皆醉我獨醒的自傲。
可是就在她說完之後,就收到了無數嘲諷的目光。
“先不說小少爺的母親是誰,就隻說宮總在小少爺這麼小的年齡就讓他學習公司的事物,這不是已經說明了什麼嗎?”其中一個妹子看不下去了,帶著些怒氣說著。
“而且現在小少爺被宮總帶在身邊,已經很明確的說了這事他的孩子,你還這樣說,小心被開除。”
中年女人一愣,她最怕被開除,這個年紀,可以在宮氏待下去已經很不容易了,她的記性不好,脾氣也不好,很多事情別人還沒有來得及說她,她自己就已經生氣了。
惡劣的循環下,她的脾氣越來越不好,辦事能力也越來越差,被經理批評的次數也越來越多。
和她相反的就是一起進公司的小蔡了,小蔡人年輕,長得也好看,也喜歡說話啊,關係比她好的太多了。
再加上同樣是一個時間近的公司,自己被批評,小蔡就混的如魚得水,嫉妒之下,她開始在各種方麵找茬。
她也是獅子撿軟的捏,老員工不敢欺負,就隻敢欺負和自己一起進來的同事。
小蔡雖然脾氣好,可是被人欺負也不會就這樣躲著哭,於是兩人之間的戰爭就開始了。
一直都是保持著平均的樣子,直到現在,因為冬棗進入公司這件事,小蔡被人圍了起來,她卻是被無數的人恥笑。
其實她真的想多了,大家每天要做那麼多的事情,哪裏有空騰出時間去嘲笑她?
可是這個人心裏陰暗,看別人自然也都是陰暗的,於是現在被人這麼一說,頓時就炸了。
“我有說錯什麼嗎?本來就是不知道他的母親是誰,如果是情婦生的,宮總這樣的家庭情況,根本就不可能讓他做宮氏的繼承人!”
“再聰明也沒有有,該被打下去,還是要被打下去的!”
看著大家一時之間被自己說愣了的樣子,中年女人得意一笑,就知道這些年輕的蠢貨根本就隻會看到表麵,哪裏像自己這麼聰明,可以一眼就看到事情的關鍵!
她高高的仰起頭,用著鼻孔對人,姿態高傲的走到自己的位置,開始今天的工作。
哼,這些蠢貨,以後活該被自己踩在腳下。
兩小時後。
中年女人局促不安的站在宮辭的辦公桌麵前,滿臉的無措:“宮總,宮總我不是這個意思。”
她的麵前,宮辭的辦公桌上,正在播放著她當時大發厥詞的畫麵,也不是誰錄下來的,而是安裝在辦公室的攝像頭忠實的記錄下來而已。
一般辦公室的攝像頭都是沒有聲音的,可是宮氏旗下的影音產業對這方麵很有研究,於是最後這些可以錄下聲音的攝像頭就被送到了宮氏的各個辦公室裏麵。
大家也都知道這一點,在入職的時候,人事都講這些說了,可是她當時隻想著出一口氣,震懾住大家,根本就沒有想到這些也許沒有人查看的攝像頭會記錄下來。
並且呈現在最大BOSS,她口中不遜的孩子的爹!
大冬天的,她出了一身的冷汗,結結巴巴的試圖解釋:“當時不是我的本意,我其實是被小蔡給引到了……”
見她都落到這樣的場地,還想要拖別人下水,宮辭不耐煩的輕輕皺眉,磁性的聲音沒有任何感情。
“既然你都已經說出這樣的話了,可以想見你對我們宮氏現在的繼承人,未來的BOSS完全沒有一點的信心,既然這樣,我想你也沒有必要在宮氏待下去了。”
中年女人愣住了,坐在宮辭身邊旁聽的冬棗也愣住了。
他做的椅子是宮辭特地定做的高椅,即使冬棗的身高不是很夠,可是坐上去照樣可以將手放在桌子上。
本來隻是旁聽一下這類員工怎麼處理,卻沒想到聽到了父親的打算。
冬棗微微側頭,黑色如琉璃般地瞳孔看向眼神冷冽的父親,父親已經打算讓他做繼承人了嗎?
就這樣也不考慮一下嗎?
這和冬棗一直接受的教育有些不太一樣。
那些公司的繼承人,不都是通過層層考驗,經過了種種難關,最後才在成年之後被選為繼承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