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像你一樣去做雇傭兵,因為我和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
“我們的出身不一樣,成長的環境不一樣。”
“明白了,你是家養的,我是野生的,你是根紅苗正,我是野蠻生長。所以我的路你不能走,要走也是在你的原來的框架裏走,看來你還沒有完全掙脫生活強加給你的桎梏。”
秦猛的話一針見血,唐婉確實很難放棄心中固有的優越感。
兩人沉默了一會,唐婉忽然再次問起了剛才那個問題:“秦猛,你和我說實話,你是不是很在意我?”
秦猛笑道:“在意談不上,我是覺得你這人還不錯,就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勸你幾句。”
唐婉看著秦猛道:“你在撒謊,如果你不在意我,你剛才聽到我要去做維和警察,就不會表現得那麼激動。我看得出來,你的表現完全是下意識的,這不是普通朋友能做出的舉動。”
秦猛敷衍道:“也許吧,但我這人有些濫情,我在意每一個漂亮的女孩。”
唐婉幽然道:“我知道,你是個情種,不然你也不會為了那個唱歌的女孩報複海大富和海家,也不會帶著那麼多人去公海賭船上綁架海大富。”
唐婉的話讓秦猛有些吃驚,想不到連唐婉也知道了他綁架海大富的事。
他還自以為自己做得多麼天衣無縫,還以為他瞞天過海欺騙了整個世界,還整天一副天下皆醉我獨醒的樣子,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要多可笑有多可笑。
秦猛試探地問道:“你為什麼這麼說?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唐婉道:“你不用瞞我,我懷疑海大富是你綁架的,而且我估計海大富已經被你殺了。”
“是不是你們警察都有這樣的懷疑?”
“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嗎?不是你,還能有誰?”
“可是……海大富的仇人又不止我一個。”
“可海大富的那些仇人沒人認識柳芳菲,更不可能知道柳芳菲的沉屍地點,隻有你和柳芳菲有關係,而且事發前你還帶著一夥不明身份的人綁架了賈明。還有,那份揭露海家罪行的卷宗來自海外的一家虛擬網站,同時符合以上幾點的,除了你還能有誰?”
看來,秦猛還是低估了皇港警方的能力,警察還真不是吃白飯的。
“既然你們警察都懷疑我,為什麼不抓我?”
“懷疑沒有用,警察抓人是要講證據的,而且以什麼名義抓你也是個問題。”
“如果這事真是我做的,你會怎麼看我?”
“打撈柳芳菲的屍體時,我也在現場,看了柳芳菲死得那麼慘,不單單是我,很多從警多年的老刑警都哭了。我也不想瞞你,如果海大富那時就站在我麵前,我甚至都不確定我會不會像你一樣直接一槍崩了他。不管你的手段是否合法,我都認為你是正義的,你做了很多人想做卻不能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