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公子，你這是何苦呢！”秦猛歎了口氣，再次把海大富嘴裏的破布掏出，“說，竹筒倒豆子還是擠牙膏？”
這次海大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點頭道：“竹筒倒豆子，竹筒倒豆子！”
秦猛讓人給海大富找了一個小板凳，對侯飛和周尚武道：“猴子，我們這裏你的文筆最好，你來記錄。刺刀，你負責錄音。”
侯飛馬上從背包裏拿出紙筆，周尚武也打開了手機和錄音筆。
秦猛問海大富道：“第一個問題，把你殺害柳芳菲的整個過程講一遍。具體日期，是怎麼謀劃的，整個過程都有誰參與，具體是怎麼殘害柳芳菲的，最後是怎麼把柳芳菲勒死的，屍體是怎麼處理的，一個字都不準隱瞞，隻要讓我發現你隱瞞了一個字，審訊就將重新開始，也就意味著你還要遭受一番皮肉之苦。海大富，你聽明白了嗎？”
海大富道：“聽……聽明白了。”
這次海大富倒是很乖，痛痛快快地把他殘害柳芳菲的全過程都講了一遍。
想隱瞞也隱瞞不了，畢竟秦猛已經全知道了。
等海大富講完，秦猛又問道：“第二個問題，這些年你一共殺死了多少人，包括你為了陷害我殺死的那兩名手下，也包括你那些手下打傷打死的人，不管是不是你指使，不管和你有沒有關係，都由你一個人來承擔。我要提醒你的是，在講述過程中，可以提到我的名字，但不能用第二人稱你，凡是涉及到我的地方，一律用第三人稱他，要給聽這段錄音的人造成一個假象，審問你的人並不是我，而是另有其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海大富點頭道：“我明白，我明白。”
秦猛道：“我警告你，最好不要和我玩心眼，因為今天接受審問的不止你一個人，你所說的一切我都要經過求證，而且事後我還會找受害者家屬求證，但凡讓我知道你撒了一句謊，你會死得很慘。另外，記錄和錄音我們事後也要經過技術處理，你不但害不了我，還會給你自己找麻煩。”
海大富無奈，隻得把他和他手下這些年打死打傷的所有人都說了出來。
已經到了這步田地，說一個也是說，說兩個也是說，索性不如全說了。
雖然秦猛早就知道海大富不是個東西，這些年在皇港沒少幹壞事，但聽完海大富的供述後，還是被震驚了，因為他根本沒想到海大富做的壞事這麼多。
包括聚眾鬧事，包括打架鬥毆，包括好勇鬥狠與人鬥氣，包括經濟糾紛，包括征地拆遷，包括雇傭海內外殺手殺死的人，海大富和他手下的那些嘍囉一共殺死了十七人，打傷打殘的更是多達上百人，被海大富和他的那些手下糟蹋過的女孩子和少婦更是數不勝數。
這麼多年來，海大富犯下的罪行，可謂是罄竹難書。
最讓秦猛感到意外的是，那些被海大富殺死的人中，居然有將近一半是他手下的兄弟，要麼是為了栽贓陷害別人，要麼是為了給他當替罪羊，要麼是為了殺人滅口，要麼是因為背叛，要麼是因為犯錯接受懲罰失手打死，反正是死法不一五花八門。
連自己手下的兄弟都不放過，可見海大富這家夥有多麼殘忍，多麼沒有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