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猛道:“算了,反正過幾天我就要回m國了,他願意恨我就讓他恨去吧,我也不計較這些了。大不了我這輩子不回來了,我就不信姓海的和姓喬的能追到m國去殺我。”
唐婉道:“m國有什麼好的?”
秦猛道:“m國雖然不好,但那裏起碼不會有人天天想著害我。”
唐婉忽然陷入了沉默,將目光看向了車窗外。
越野車在濱海大道上奔馳著,車窗外的行道樹和建築物不斷地飛逝。
過了好半天,唐婉忽然問道:“秦猛,剛才你在拘留所院子裏裝神弄鬼的,你和那兩個管教說什麼呢?”
秦猛搪塞道:“沒說什麼,就是想對人家的照顧表示一下感謝。”
“你可真能裝!”
“你們都看出來了?”
唐婉一臉不屑道:“你表演的那麼誇張,傻子也看出來了。”
秦猛道:“你真想知道?”
“你不說就算了。”
“你知道那些犯人為什麼在我麵前那麼老實嗎?”
“為什麼?”
“我把他們打服了。”
“我說你是個流氓你還不承認,走到哪都想稱王稱霸!”
“你以為我想啊,我剛一進去,管教就對那些犯人說,讓他們好好照顧照顧我。”
“照顧你還不好嗎?”
“你見過照顧人有用拳頭打用腳踹的嗎?”
“所以你臨走之前就嚇唬了那兩個管教一下?”
“嚇唬不是目的。”
“那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們不過是兩個小人物,而且和我無冤無仇,我還不至於為這點小事記恨他們。我要是真恨他們,當時就向你爸檢舉揭發他們了。我之所以嚇唬他們,是想知道是誰指使他們這麼幹的。”
“你知道答案了?”
“你不是都看到了嘛,他們用眼神告訴我了。”
“你是不是不想放過那個人?”
“這不取決於我。”
“那取決於什麼?”
“取決於還有沒有人想害我,如果還有人想害我,我也不是好欺負的。”
說話間,車子已經駛出了市區,奔馳在寬闊的海濱大道上,兩人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唐婉忽然又問道:“秦猛,在拘留所時,我爸說你是個特種兵,你真是個退役特種兵,不是個地痞流氓?”
秦猛道:“你審訊我的時候,問我以前的工作單位,我不是都告訴你了嗎?”
“我又沒來得及核實,你說的話怎麼能輕易相信?”
“你總不會連你爸的話都不相信吧?”
“我當然相信我爸的話,可我爸是怎麼知道你的人生經曆的?”
“到了你爸那個級別和層次,有些事不想知道也會知道。”
“那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唐婉,雖然有些事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但我可以和你說句實話,我除了小時候因為意氣用事,為了給我慘死的養母一家報仇,殺了喬家的三個成年男子以外,我從來就沒做過一天地痞流氓。總的來說,咱也算是個五講四美三熱愛的社會主義大好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