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言忍不住一笑,心想,看來這位無情在魔教眾人的心中分量太重了,隻是這樣一個人為何要自刎身亡?她這麼聰慧又怎會讓道士給騙了?他心中疑惑不解,隨著左清來到山頂。
無情已經和璃落回到屋中,璃落坐在凳子上一個勁的大聲叫喚:“無情,疼死我了,很疼的,我真的忍不住了,我是不是快要死了?”她口中叫的厲害,臉上也是齜牙咧嘴的,隻是眼中卻亮晶晶的看著無情,就像是一隻小狗在向主人邀寵一般。
冰言暗自好笑,自從回到翠屏山,他見識了璃落的很多麵:任性、胡攪蠻纏、不可理喻,此時又看到她撒嬌耍賴。
無情微笑的查看璃落的傷勢,“不要緊,這種毒雖然厲害,好在你及時控製住心脈,並不是很嚴重。”說著,她用手沾上自己的唾液抹在璃落的傷口上,然後又催動真氣,落下兩滴淚水也抹在傷口上,她伸出手將傷口一一蓋住,不一會兒,手抬之處,傷口已然複原如初,“璃落,好了,你動動試試。”璃落看向傷口,果然,胳膊和手都完好如初,不再像剛才那樣腫脹。
無情治傷時,璃落舒服的感到她的手的自己的皮膚上摸來摸去,就像回到了小時候,她剛開始時還大聲喊叫,到後來已是閉上眼睛完全享受起來,見無情將她的傷口治愈的這麼快,她卻有些不開心的站起身說道:“要知道無情治傷這麼容易,我就應該讓如山多打幾顆透骨釘,最好全身都打遍了,那你就可以多為我醫治一會兒了。”
幾人聽她孩子一般的話都不禁笑起來,無情掐了掐她的臉蛋笑道:“那我到時候恐怕不能為你治傷了,隻能摸到你的死屍了。”
璃落不肯輕易放開無情,扯住她的手道:“無情,你就當我現在全身都中了透骨釘,再為我治一會兒吧。”
左清咳嗽道:“魔尊,你好歹注意一下身份,無情剛複活,法力還沒有完全恢複,你要讓她多休息才是。”
璃落眼珠一轉,“對,對,多休息,今晚就由我來陪無情睡覺,也好為她防衛。”
左清無奈的歎口氣,自從無情自刎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璃落在山上調皮過,她終日修習魔法,想著怎樣才能救無情,仿佛一夕之間就長大了。現在倒好,無情一複活,璃落又變回去了,不過他心中也為她高興,這才是翠屏山應該有的氣氛。
冰言更加好笑,隻覺得此時的璃落可愛又頑皮,嬌憨之狀甚是讓人喜愛。
無情道:“我們今日在這休息一夜,明天去往文史門,救左冷和文史君以及王蓮。”
幾人答應一聲,璃落道:“那冥王和如山等人都不想我們救你出來,簡直太壞了,我們要教訓他們才是。”
無情卻轉開了話題,“你先仔細地講講你們闖煉獄的經過,我想聽聽。”
璃落將救她的經過細細地講了一遍,尤其是如山等人的肆意攔截,她更是添油加醋的重點說了一下。無情靜靜地聽著,卻沒有過多的評論,隻是在聽到水域中救他們的黑衣人時才低聲問了一句:“那個人是誰?我剛去冥界的幾年中,冥王數次用計想讓我灰飛煙滅,當時還沒有把我關到煉獄中,但我卻 從來沒有聽說過也從未見過冥界中還有不怕黑水之毒和黑水浪的。除了冥王自己難道還有別的能人義士有此本領嗎?”
璃落道:“管他是誰,反正是我認識的人,隻是他對咱們沒有惡意,但那如山卻著實可恨。”
無情歎了口氣,:“看來你是非要逼我表明態度,好吧,我一心成全他,他卻一心想害我,我既然已經複生,就已放下過往之事,若他再來,我一定會為你們出了這場惡氣。”
璃落聽她說的並不是很堅決,知道她還對那人抱有幻想,心中暗道:可惜你沒有見到當時如山的猙獰麵目,否則你就會知道那人對你有多絕情,不過日子還長,你終有一天會看清他的真麵目的。
幾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這才分頭安睡。無情見璃落對自己不依不舍,隻好和她同塌而眠。璃落說了好多三百年間的事,無情聽到他們竟然為自己準備了幾百年的時間,付出了這麼多的辛苦,感歎不已,二人一直談到很晚才睡。
但半夜時分,她們忽然聽到山下喊聲震天,二人不由驚醒,不知發生了什麼事。這時聽到門外左清的聲音:“不好了,蓬萊島的人聚集了其他門派前來攻打翠屏山了。”
二人急急起身出來。無情問道:“大概有多少人?”
左清道:“黑夜之中看不清楚,但黑壓壓的都是人,怎麼也得有兩千來人,他們一定猜到我們的大部分兵力損失在冥界,而且我們昨日大戰一場,體力沒有完全恢複,趁機來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