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落三人體力將已耗盡,飛得再快也無法與如山幾人拉開距離,璃落不由著急:“左清,你帶冰言先走,回翠屏山等我,待我打發了這幾人再回,否則這幾個跟屁蟲陰魂不散,實在是個大麻煩。”
左清答應一聲,卻沒有動地,璃落怒道:“你怎麼還不走?”
左清一臉擔憂:“魔尊,屬下知你神功,但我們鏖戰這麼長時間,誰都疲憊不堪,何況你費力最多,一直在打頭陣,此時叫我走,我無法從命。”
璃落見他為自己擔心,輕輕一笑。“他們幾個雜毛還不能把我怎樣,我說過殺咱們的人到現在還沒有出生呢,你先回去,我隨後就到。”
但左清說什麼也不肯和冰言先走,正在爭執之間,如山等人已經趕到,璃落急道:“再不走,可就誰也走不了了。”
左清哈哈大笑:“生死由命,能與魔尊死在一起,也算死得其所,何況冰言也是我朋友,朋友應該肝膽相照,生死同命,想必他也不會介意。不如我們死戰到底,死一起死,生一起生,魔尊,這次恕我難以從命,我左清此生就抗命一次了。”他雖然是魔教中人,但卻極講義氣,不肯獨自逃生。
冰言更是不放心璃落一人,她曾經多次幫助過自己,雖然已經知道她就是魔尊,但眼中的璃落卻隻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女孩兒,他無論如何也不能把她當做翠屏山的大魔頭看待。璃落雖然對冥王說話歹毒了一些,但情有可原。是因為冥王傷無情在先,璃落天真活潑,心性可愛,他怎能放心她一人麵對強敵?見左清不肯走,他也說道:“我和左清都是大男人,決不能讓你一個女孩子為我們擋著,左清說的對,生一起生,死一起死。”
璃落見冰言都不肯走,心中又生氣又著急,但更多的卻是感動。她豪氣大發:“好,那就一起迎敵!”
話剛說完,如山的長劍已向他們襲來,三人背靠背手揮兵器與眾道人戰在一處。
冰言法力最低,早已耗盡真氣,璃落的鳳羽鞭和左清的黑魔劍同時將三人照住。雖然幾人體力不支,但璃落畢竟是魔尊。又有奇特兵器鳳羽鞭相助,一時之間,如山等人也奈何不了他們。
雙方打成平手,如慧急道:“師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有沒有更好的主意?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這句話突然提醒了如山,他離島時師傅華唐曾給過他一件秘器,說是到萬不得已時方可打開。他雖然多次攔阻璃落等人,但一想到後麵還有機會,也不算萬不得已,就沒有打開。而現在就像師妹如慧所說,真的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這次再讓他們逃了,他們上哪兒追去?想到這,他從懷中掏出一個一寸見方的盒子,對眾位師弟師妹喊道:“你們快閃開!”
眾道人閃在兩旁,隻見如山把盒子衝著璃落三人打開。霎時間從盒子裏突然射出了無數隻透骨釘向三人打去。璃落三人趕忙用兵器撥打迎麵而來的透骨釘,但這透骨精和普通的暗器不同。華唐在這些透骨釘上注入了自己的大部分真氣,而且透骨釘上還有劇毒碰到之後皮膚就會潰爛,疼痛無比。華唐知道 魔教中人不容小覷。雖然有煉獄阻攔又有冥王幫忙,但他還是不放心,為了萬無一失,所以才把方盒交給如山攜帶。你若每一科透骨釘上都蘊含華堂的真氣,三人體力又不夠,撥打起來十分費力。
冰言法力最低,他又已耗盡真氣,剛費力將一隻透骨釘打落,又一隻透骨釘向他麵門射來,他急忙用長劍去擋,他的長劍雖然不如黑魔劍威力大,但也是一把寶劍,哪知這透骨釘力道出奇的大,竟然將長劍穿透繼續向他麵門射來,他心中大驚,心中慌亂。
身邊二人也都用餘光看到冰言有危險,苦於自己都照顧不暇,根本無法分身去救他。而且左清還要護住左冷,眼見這顆透骨釘就要射在冰言的麵門。
璃落突然左手伸出,擋在這顆透骨釘的前麵,這個透骨釘正釘在了她的左手手心,嵌入了肉中。因 她分身去救冰言,無暇為自己擋暗器,同時又有三顆透骨釘打在她的左胳膊上,幸虧她右手持鞭,用鞭柄打落了幾顆射往身上的暗器,才沒有受到更大的傷害。但她一連被四顆透骨釘打中,傷口處的肌膚立時發黑潰爛,疼痛異常。傷口疼痛連心,她極力忍住,居然一聲也沒有吭。
冰言見璃落不顧自身危險幫他擋下那顆透骨釘,救了他一命,她自己卻連種四顆透骨釘,心中說不出的感動與感激,覺得璃落對自己這麼維護,他就算此時為璃落而死也心甘情願。隻見璃落傷口處有黑血滲出,知道暗器有毒,他心中擔憂,說道:“你,你......”他連說兩次,卻不知該說些什麼,危機時刻透骨釘還在向他們打來,他隻得將注意力集中在作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