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蓮立刻將頭扭過來,好奇地問道:“那你為何不把這軟玉石隨身攜帶,豈不方便得多?”
文史君見她臉上還掛著淚痕,卻已經不再像剛才那麼傷心失望,他稍稍鬆了口氣,輕輕一笑,溫柔地說道:“妹妹,你不知道,那軟玉石很大很沉,我扛不動它,而且這軟玉石隻有在文史門中才會有靈力,所以就算你知道哥哥是文史君,也得隨我去文史門,哥哥才能告訴你想知道的事情。”
王蓮一聽還要到文史門,不由說道:“原來文史君是靠著軟玉石才知曉一切的。”
“對呀,對呀,所以我是不是文史君對你一點幫助也沒有,再說哥哥一路上對你照顧頗多,這一點你可不能否認,而且哥哥可以對天發誓,哥哥每次對你好,都是認真的,絕不是假心假意的維護你。”文史君一臉鄭重地抬起了手。
看他難得一臉認真嚴肅的舉手發誓,王蓮的心不由軟下來,但依舊不依不饒,說道:“可是你畢竟隱瞞了我這麼久。”
文史君聽她語氣緩和,柔聲道:“不錯,哥哥是隱瞞了一路,但我也一直盡心盡力的保護你,你仔細想想,每次你有危險時,哥哥是不是都陪在你的身邊?就連你剛才被青水怪抓下河去,哥哥也是奮不顧身的下水去救你的!”
見文史君溫柔地注視自己,王蓮不禁臉一紅,她在水下被青水怪控製時,雖然璃落先下水救援,但文史君隨後也是冒險來救自己,而且劉家莊消失時,她無依無靠,要不是遇見文史君,恐怕自己還在為失去家人悲痛欲絕,他當時陪在自己身邊,時時說些有趣的事逗她開心,想起這些,她覺得文史君還是在意她的。她本就心思單純又善良,加之對文史君心生愛慕,想起這些往事,竟然慢慢地原諒了文史君,
她突然又想起剛才渡新道長與他的對話,不禁問道:“剛才渡新道長說你執念太重,可是和你的那位朋友有關嗎?”文史君溫柔之色立時黯淡下來,點頭道:“我是有些執念,確實和我的朋友有關,我也討厭蓬萊道人,認為他們虛情假意,但這都是三百年前的事了,說出來隻是徒增傷感,和現在的你我又沒有關係,待日後我慢慢告訴你就是了。”
見文史君明顯不想說,王蓮也不好勉強,隻是隱隱覺得他很看重那位朋友,以至於他的朋友和道人有了衝突後,讓他對所有的道人都厭煩之極。
冰言和璃落沒想到王蓮這麼輕易的原諒了文史君,璃落一臉失望的說道:“唉,王蓮總是一心為他人著想,心地太好了,要是換成我,起碼三年不理他,我還想看文史君被罵一頓,沒想到王蓮寬容,這麼快就不生氣了,好無趣!”
文史君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地說道:“你也別妒忌,因為蓮妹妹和我認識的早,感情也最深,你們都比不了的。”
冰言卻若有所思,說道:“聽說文史君能通曉古今,故被世人尊重,但文史君此人一貫笑裏藏刀,從不顧人死活,他邪氣至盛,王蓮,你不要輕易相信他......”他話還沒說完,文史君就打斷了他,怒道:“喂,冰木頭,我還沒說你,你反倒說我,我哪有那麼壞?一路上你可都看著呢,我可有什麼笑裏藏刀?哪裏又有什麼邪氣?別忘了,你被催西鬼的黑氣控製時,是我扶你走出黑氣救了你的命,你不但不感恩,還說我壞話,還有,剛才見蓮妹妹被青水怪抓走,你不但不救,還在水邊袖手旁觀,我看你才是不顧蓮妹妹的死活!”
璃落在一旁笑道:“對對,王蓮,你說得太對了,文史君,看你如何分辯。”
文史君不理璃落的嘲笑,對王蓮說道:“對催西鬼之事,因我有把握,所以才要聽元剛講,而黑鷹是個例外,我不知它受傷太重,所以差點害了它,但後來我不也和你一起極力救治它嗎?而青水怪他惡貫滿盈,害死多少人?我殺死他難道不應該嗎?蓮妹妹,你不要總聽冰木頭所言,好歹也要考慮一下哥哥的心情。”他這一席話,說得王蓮啞口無言。
璃落笑道:“好了,你們都說半天了,現在要何去何從?是趕往文史門還是就此分散,快做個決定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