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把年紀了,人生閱曆豐富,連忙改變策略,說:“賢侄,那個病人的身份很不簡單,如果有她家裏人發話,吳家就真不敢妄動。
再說了,醫者父母心,您父親雖然名頭響,但真正見識過的人卻不多,你完全可以以你父親的名義出手,說不定會把令尊引出來,你不是也在找他的下落嗎。”
頓了一下,薑世榮又說:“除了那一家的診金之外,我這裏也有重謝,我知道賢侄你不缺錢,但限量版的豪車並不好弄到,剛好我那裏就有一輛還沒上過路的豪車,最多三天就給你運過來。”
蘇生頓時無語了,他有車開啊,缺的正是錢,養車的花費可不便宜,不過他也很想問問,你老到底要送一輛什麼車,你得說牌子和型號啊,不然怎麼能顯示出誠意,萬一是畫大餅呢。
不料這時候冰山忽然冒出一句,“蘇生,我看你根本就不會治病,別裝了,我都發現了,你說的什麼治病都是借口,在公司裏你就騙了表姐。”
“什麼,你居然敢質疑我的醫術?”
他不能淡定了,這話簡直太紮心,以前這女人就質疑過他不是男人,現在竟然還提到醫術,實在不能忍,若非有外人在場,他現在就想把女人抓起來打屁股,手感一定非常好,改天一定要試試看。
“不然你以為呢?”
唐子君給了一個衛生眼,讓男人自己去體會。
然而她之所以這麼說,是故意的,一是想氣氣蘇生,不能每次都是她生氣吧,二呢也想看看蘇生的醫術到底行不行,如果行,勉強可以算是優點吧。
再有就是人命關天,如果蘇生真的有能力救人,那為什麼不救,既能積德,也能讓蘇生擴大人脈,關鍵時刻讓吳家忌憚。
她始終在擔憂吳家隨時可能會來的報複,吳剛變成了傻子,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到時候蘇生會很危險,唐家不一定會為了一個外人太過出力,這點她看得很明白。
蘇生真的氣得不輕,脫口就說:“好,既然你懷疑我的醫術,那我們就打個賭如何,就賭這個病人,如果我治好了,又當怎麼說。”
“你治好,那我就信你了。”唐子君難得的耍起了無賴,近墨者黑,她這些都是從蘇生那裏學來的。
“你扯淡呢,沒好處的事情我不會做。”
他是誰,怎麼可能被冰山的小心思給忽悠了過去。
唐子君張嘴就說:“要是你真治好了,我也送你一輛車。”
“這可是你說的啊!車就算了,太多了開不過來,你把車折算成錢就行了,我拿去接濟窮人。”
他口中的窮人,就一個,小偵探楊成,給了他也算有些時日了,任勞任怨了,一直沒拿過工錢,還不停倒貼,讓他都實在看不下去了,不能逮著一隻羊使勁剪毛吧!
“一言為定!”
“你是君子,駟馬難追。”
蘇生是在拿唐子君的名字開刷,倒過來念,就是君子唐,賊順口。
書生和君子打賭,誰輸誰贏,當然是書生贏了,因為君子隻會動口不會動手。
薑世榮看在眼裏,那可是急在心中,你們兩口子可真會玩,居然拿這種事打賭。
以你們的身家,能差了一輛車錢嗎,還搞得這麼正式,我這等著救命呢!
“老薑,你現在就讓病人過來,天黑前我保管讓她活蹦亂跳。”
蘇生現在特需用錢,既然決定要醫治,那就盡快搞定,好把錢拿到手才是硬道理。
“賢侄,你是說把病人送到這裏來,那不行啊,且不說那家人會不會應答,就算願意,那要路上出了什麼事,可就說不清了,病人到這裏要兩千公裏啊,坐飛機也要花時間去準備。”
薑世榮感到一陣頭大,這個蘇生好難搞,難怪敢跟吳家對著幹,這個人心中對家族門閥沒有半點敬畏之心。
不知道是不知者無畏,還是膽大包天,自有過人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