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盧利是被野添幸平的電話吵醒的,對方的聲音怯生生的:“先生,打擾您了,很不好意思,我想問問您,您昨天晚上是不是給我打電話了?”
盧利哈哈一笑,點頭承認,又把自己昨天說的話重複了一遍,這一次,野添幸平徹底放下心來:“明白了,最遲今天下午,就給您確切的回複。”
盧利說道:“我今天會去勉誠社,出席《放學後》上市之前的最後一次宣傳活動,下午的時候,會到劍道館去繼續訓練,如果有什麼突發事件的話,就到這兩處地方找我吧。”
“是,我明白了,祝您一天順利。”
“謝謝。”盧利放下電話,看看時間,才剛剛5點半,不用問,野添幸平那個家夥睡癔症了,而且他摸不清昨天接到的電話的真實存在的,還是發生在夢中,一夜都沒有睡好,天剛放亮,就急不可待的打電話過來詢問了。
看看外麵已經亮起來的天色,盧利也不再多在床上消磨時間,飛快的起床,胡亂的洗一把臉,換上一身運動服,輕手輕腳的走出門,他自問已經盡可能放輕腳步了,隔壁房間還是響起了聲音,隨即,穿著一條褲衩,赤著上升的徐強走了出來:“小小,你醒了?”
“不好意思啊,徐叔,是不是吵醒您了?”
“沒有,我平時也是這個時間起床的。”徐強說道:“去哪兒?”
“我去公園跑會兒步。”
“等我一會兒,跟你一起。”徐強交代一聲,轉身進房,片刻的功夫就出來了,也是剛剛洗漱過,又恢複了平時的神采奕奕,外麵也穿著一身運動服:“走,等一會兒咱們爺倆好好練練。”
盧利一愣,隨即大喜,把鑰匙放在口袋,兩個人走出公寓,問道:“徐叔,您今兒個想起什麼來了?難得啊?”
徐強走在前麵,出了公寓樓,在街上活動了一下身體,不答反問道:“你說什麼?”
“您不是說,讓我跟您練練嗎?這是想起來什麼了?”
徐強漠漠的搖搖頭,仿佛又恢複了那臉若冰霜的舊模樣,向他做了個手勢,當先跑了起來;盧利急忙跟上,很快的,和他跑了個並排,兩個人就這樣不急不緩的圍繞著上野公園跑了起來。
泥轟民眾對於體育鍛煉的興趣遠遠不及美國,就如同紐約著名的中央公園,一年365天,早鍛煉的人從來都是絡繹不絕的,但是在這裏,同樣可以稱得上是地標式建築的上野公園中,卻隻有他們兩個人奔跑的身影,仿佛這座久負盛名的公園,是為他們兩個人單獨開放的一般。
盧利的呼吸逐漸變得急促,徐強當然比他強,但額頭上也隱隱滲出了汗珠,不知道跑了多久,徐強看看手表,已經快45分鍾了,感覺身邊盧利的腳步聲越來越重,顯然已經到了控製不住的邊緣,這才放慢了步伐,用手向旁邊一指:“到那裏,休息一會兒。”
那是一片草坪,鬱鬱蔥蔥,生機盎然,盧利拖著沉重的腳步走到草坪前,一屁股坐了下去:“起來!”
盧利翻了個白眼,乖乖的站了起來,他接受徐強的訓練有一些時間了,對此也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在快速且長時間的奔跑之後,立刻全身放鬆的休息,對鍛煉沒有半點好處,跟在徐強的身邊,活動了一會兒身體,幾分鍾的時間,隻覺得疲憊盡數退去,反而比開始跑步之前,更加有精神了。
徐強慢悠悠的晃了晃脖子,頸椎骨節發出哢哢哢的一串聲響,然後退開幾步,向盧利招招手:“小小,來!”
盧利同樣晃動雙肩,嘻嘻一笑,右手成拳,一拳擊出,同時不等徐強展開防守架勢,身體一擰,淩空一記擺腿,腳尖直奔對方的胸膛!
徐強對他這種花哨的動作根本不屑一顧,甚至有幾分惱怒,身體向前欺近,一隻手抓住盧利的腳踝,另外一隻手薅住他的皮帶,向下一摜!盧利怪叫一聲,想要躲避,已經晚了半拍,徐強的一隻大腳重重的踩在他的胸口處!“別學香江電影裏的那些玩意,那都是騙人的!真等到你和赤井交手的時候,想死得快,就這樣玩兒花活!”
盧利羞得臉色通紅,一個咕嚕身爬了起來,這一次,再不敢嬉皮笑臉了,徐強餘怒未消的說道:“你會的這些,要是到了中學,欺負欺負那些什麼都不懂的小屁孩,或者沒有問題,但麵對赤井那樣的,經過多年訓練的技擊高手,無異於找死,再來!”
盧利乖乖的點點頭,不敢再耍寶胡鬧,臉上的笑容也收斂起來,說道:“可是,我和那個姓赤井的,約定的以劍道比試啊?”
“我知道,但小小,你要記住,所有的這種技擊術,都是身體素質和靈敏度,以及反應速度的結合,這是萬變不離其宗的。就如同剛才,來,你再來一次,這一次慢一點。”
“好。”盧利點點頭,把剛才的動作又重複了一遍,不過動作卻不知道慢了多少倍。而當他的一條腿淩空抬起,徐強再度抓住他的腳踝,讓他保持一個金雞獨立的姿勢,說道:“在這種情況下,我除了把你摔倒在地之外,還有不下5種方式,讓你瞬間且徹底的失去戰鬥力,或者可以抬腿踢斷你的支撐腿;或者可以踢在你的下體;或者可以攻擊你的神門穴;或者可以肘擊你的後腦……,每一種選擇,都會讓你體驗非常劇烈的痛苦,且再無一戰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