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居然變不成人!
法力盡失呀法力盡失。
正當我陷入無限憂傷的情緒中,忽然聞到很熟悉,很誘人的香味!
烤雞,我最愛的烤雞!
肚子也很配合的“咕嚕嚕”的叫了一聲。
等我躥到烤雞的身邊,隻見那人正隨意的做在方椅上,靠著桌子,一手撐著自己的下巴,一手拿著一個雞腿,放在他自己的眼前,搖呀晃,晃呀搖。
你要吃就吃吧,不吃就別晃晃,不帶這麼勾人的。
不是有一句話是這樣說的:何為善良,善良就是你喝著粥,我吃著肉的時候,我絕不吧唧著嘴。
我向餐桌跳了跳,蹦了蹦,奈何目前體小腿短,連桌沿都夠不著。
唉,人為財死,狐為食亡,我隻能可憐巴巴的扒拉他的褲腳。
可憐可憐我吧,給我一點肉。
他隻是微微偏頭,懶洋洋的看著我,漫不經心的問:“哪來的小畜生,扯著我的褲腳幹什麼?”
……
這小畜生可是你當初親腳拖進來了的,如今裝不認識?哼,看在烤雞的份上,我忍!
“嗚嗚嗚嗚嗚嗚”可憐可憐我吧,給我一點肉。
他將雞腿放在我上方,依然慢條斯理的問:“想吃?”
我忙不迭點點頭,充分的表現了一個詞:點頭如搗蒜。
然後,眼睜睜的看著他,慢悠悠的喂到他的嘴裏,輕輕的咬下一絲肉,緩緩的咀嚼了起來。
當初那幾記天雷,怎麼沒有把他劈死!
他咀嚼完了,吞喉下肚,又要咬一口,忽然悠悠的來了一句:“哎呀,都忘了你想吃。”然後將他咬了一口的烤雞腿放在我眼前,漫不經心的道,“不好意思,咬了一口,你不介意吧?”
不介意,不介意!
我剛張嘴要咬,他卻輕飄飄的拿走了,依然是慢悠悠的語調:“唉,你要是介意就算了。”
當初那幾記天雷,怎麼沒有把我劈死!
氣得我轉身就走,沒走到兩步,就被他拽著尾巴拖了回去,然後將一根啃得忒幹淨的骨頭放在我的麵前,悠悠的道:“唉,給你吃根骨頭吧,吃完好乖乖的看門。”
骨頭?看門?
這不是將我,將我當成看門狗了麼?
你……你……凡人怎麼罵人來著?算了,用狐語,“吱吱嘰吱吱吱嘰吱吱吱吱”,什麼意思呢,反正從比較髒比較狠的方麵去想吧。
他表情都沒有變一下,將我提拎了起來,慢條斯理的問:“你這是在罵我?”
莫名其妙的,我打了一個激靈,好漢不吃眼前虧,我殷勤擺著頭,表示:沒有呀沒有,小的不敢。
“諒你也不敢。”他將我放在烤雞的麵前,懶洋洋的道,“這烤雞實在有些肥,難吃,你想吃就吃完吧。”
雖然這烤雞的兩個雞腿不見了,估摸著是被他吃了,但是其他的,都在。
我立刻抱著雞翅膀狂啃,一邊想著“你懂什麼,這叫肥而不膩,烤雞的基本要求,這樣的,才叫好吃。”,一邊想著“哼哼,叫你在夢裏麵扇我,現在還不是被我啃的一幹二淨。”。
人生愜意的事便是吃完整隻烤雞吧,這麼愜意的事情,也有一點點瑕疵,就是他居然從頭目視到了尾。
我仰躺著,實在是撐著了,隻能哼哼唧唧的,不能動彈。
他彈了彈我的額頭,嫌棄的道:“好能吃的豬。”
話雖然實在讓人生氣,但是,不知道怎麼的,積壓在胃部的食物好像被消磨的許多,沒那麼堵著慌了。
他又彈了彈我的額頭,懶懶的道:“去前門守著,有壞人了就撲上去咬,聽見了沒?”
我撇過頭不理他,人家才不是什麼狗東西呢,人家是靈長一族的狐狸,還是白狐呢,哼哼,總有一天,我要讓你叫我狐仙大人!
他提拎起我,然後將我放在院門口:“好好看著,一隻蚊子都不許放進來,不然的話,唯你是問!”
哼,蠢,大冬天的,有什麼蚊子?
呸呸呸,不對,應該是我為什麼要“好好看著”,我又不是狗,現在我喝飽喝足了,哼哼,我要拍屁股走人了。
於是,我挺起胸膛,雄赳赳氣昂昂的往屋外走。
“咚”的一聲,撞到什麼東西上,鼻子好疼。
我抬起爪子,碰碰這無形的東西,好像族裏的長輩們布置的結界哦。
可是,這個凡人怎麼有能力布下結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