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所擁有的,並非人們看到的那麼光鮮或貧乏;我們所經曆的,也並非人們的想象的那麼風光或不堪。
謝正宇在東陽商圈確也曾閃盡了鋒芒,但也並非如傳言的數登富豪榜。他也確實遊戲穿風月,但也未必就真的風流博浪。
到底是酸是甜,是好是壞,唯有隻身走過這個場曆過這個人才懂。
“謝正宇,你別弄了!我求你,別弄我了!”
葉子安說不上來每次他深貼上她時,那是難受還是什麼感覺,不是酸不是痛。她雙腳隨著他這麼一下一下的動作繃直了腳麵,蜷曲著雙膝,一下夾在他腰上。
“不要了?”謝正宇的問話夾著重重的呼吸聲。
“呃!不要!”謝正宇一出去葉子安忍不住的叫了一聲。
“不要?”謝正宇聽見她喊,又猛地一下送了回去。
“不要!啊……”
“不要,嗯?”
謝正宇就在葉子安這一聲一聲的“不要”裏往複進出。到最後葉子安不喊了,雙手開始不分輕重的捶打在身上人的胸前。
“你怎麼還開始打人了?”
謝正宇側臉躲過差點砸臉上的拳頭,附身咬她的唇,隨即雙手把人撈了起來,將人反身抱坐在自己身上。他前胸抵著人後背,牢牢擁住,深淺快慢的忘我的歡悅於她。
“呃……謝正宇,你個神經病!你會弄死我的!”
葉子安哭著罵,被他壓著俯倒在床上,最後不知是哭聲還是呻吟聲?。
最後的最後兩人瞬時好像意識全無,腦子裏空白一片,手足,交纏。全身一陣過電,軟軟的,暖暖的膩著,不想動,也不想分開。
“還有三天開庭,我緊張啊!”
良久,緩下呼吸,謝正宇翻身躺下依舊抱著她,腦子裏閃過一念,他真的會死啊。但不是葉子安,是他,他真的有可能哪天死在她身上。
“滾!”
葉子安欲哭無淚且哭笑不得,他緊張?他緊張個錘子!
從朔陽回來後,謝正宇整個人就有一些兒怪怪的,動不動就纏住她,而且一定會有講不完的說辭。
葉子安一個字喊得似用盡了全身的最後一絲力氣,隻覺嗓子眼一陣幹澀的難受,有點反胃的感覺。她緩緩背過身,不想再搭理他。
“今天真不賴我,是你自己先動手的。”
謝正宇一手枕了頭,一臉滿足的饜笑,另一手沿著她的脊柱一下一下的順。
“我眼瞎!行不行?”
葉子安閉上眼,氣惱羞悔的回道。
幾十分鍾前,葉子安從陽台抱了幹爽的衣服進屋,才放下,抬頭就看見謝正宇裹了條浴巾從浴室出來。
看著他站在浴室與臥室之間的鏡前吹頭發,她鬼使神差的有些發癡的靠近,他身上還有星星點點的水珠滑落。葉子安的視線就隨著那滴水珠,從他脖間到胸膛到腰腹,然後她手中邪的摸到人腹上。
“有水。”
她抬頭,他低頭。他嘴角微微一揚笑,關了電吹風,手隨意的一抹身上未幹的水跡。
如果說有一點心動,那一定是因為他好看的笑容,葉子安仰頭就勢吻上他的唇。也許剛對著吹風機熱氣的緣故,碰到他滾燙的手,葉子安的手縮著往下一滑就造成了後麵的“事故”。
“這麼著急?”
謝正宇歪唇一聲魅惑的笑,低頭看著被葉子安抓落在地的浴巾。葉子安的腦子一下炸了鍋,人像被他的眸光吸住,因著窘慌頓起,迫著索性投歡送抱的附上他,與之癡纏。
“別碰我!”
謝正宇側身再來擁住她時,葉子安不知為何慍氣怒怒的推開他,抓了件袍子套上跳下了床。
“怎麼了?”
謝正宇不解的看著雙腳著了地麵就杵那兒不動的葉子安,看著她的全身微顫了一下僵挺著背脊,他的視線也隨之落下,並向她伸手。
“沒事,沒了我再給你!”
謝正宇的手才撩開袍子下擺,觸到她粘濕的大腿內側,又開口調笑的道。
葉子安緩緩地扭了頭,有些陰惻惻的狠睕了謝正宇一眼。
“你個混——”
“泡個熱水澡,解乏!”
謝正宇光速跳下床,兩手托抱起葉子安直奔浴室。她正羞惱難當,他再多延誤一秒怕是又要一頓枕頭伺候了。
人是很奇怪的生物。
曾經的某一種心情或情愫,找到地方安放後,轉正身時有些莫名。某一刻醒來回望,發現一切好似一場冗長的夢境,不真實。
葉子安沒有想到自己竟會有如此難堪羞悔的一天,也想不到那麼桀驁的謝正宇會常常因她一個眼神就立馬示笑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