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聰明呢?”
謝正宇一聽,有點醍醐灌頂的意思,打趣了她,涎著臉抱住葉子安要親她。
“以前在單位這種會議聽的有點多而已。”
葉子安完全無視他的調笑和不似誇獎的表揚,一掌推開他腦門,指著四周空蕩蕩的空間問他。
“你這兒又想作什麼妖?”
謝正宇訕訕一笑,上前一把摟住她啵一口,這回沒給一點反應和掙脫的機會。
“把這弄成書店好不好?反正你喜歡,找人按你的意思把安然歲月重裝一下?”
“謝總,您不準備收回去了?”
葉子安眼笑眉舒,一手搭了他後腰,故作驚異的看他。
“你都給我了,我還能收回去!豈不是真的小心眼了?”
謝正宇眉頭一跳,低頭直接貼上她的唇。瞧把她給美的,總算又找到機會擠兌他了,是不是?
“謝正宇,我們是不是該去趟朔陽?”
倆人相依相擁的看著安辛玩耍,葉子安心內這件未完的事也該去給個交代了。
“好,我來安排時間。”
謝正宇在她額上輕淺一吻,葉子安,絕對是上天派來圓滿他的。
她願做他的愛人,來慰藉他孤獨的心靈;她願做他的家人,來溫暖他寂寞的靈魂。
朔陽,不日便成了行。
韓傑紅的忌日已過,但這次三人一同來拜祭,想必九泉下她也會笑得更開懷。
沒有去年的哀慟衰然,謝正宇一手抱了安辛,一手牽了葉子安,走在不算平坦的山道上,有一種安然永雋的幸福感。
“今年,可是來齊了!”
老人見了三人笑得合不攏嘴,手指勾了勾安辛的下巴,他也笑得樂滋滋。這一老一小,一仰一俯,是種延續,是種傳承。
“一,二,三……”
葉子安領了安辛在天井裏玩,教著他點著屋簷角的鬥牛在數數。
“壞了,不會用!你小叔公找了人修,可,人單為我們這一家不願進來。”
謝正宇與老人說了兩句家常,便被拽上了前廳二樓的窗欞花雕刻間。
“咱村裏可就幾家有這物件,沒人懂啊。這都成擺設了,豈不糟蹋了曾孫侄媳婦兒的一片心意?”
“她什麼時候給買的?”
謝正宇接了電源,揭了覆蓋著電腦的台布。
“去年寒露前後吧,你媽三七、末七她也來了,說你緊忙著哩。”
老人搬了張椅子過來,一手拿那台布撣了撣灰。謝正宇抬起的手頓在那兒,待老人都下樓了他才緩了神來折騰那台電腦。
謝正宇給重裝了係統,電腦便恢複了運行,他沉著眉頭下了樓。他看見老人拿刨花在給安辛紮小動物,葉子安蹲坐在石階上看著。
她抬頭看見謝正宇時,便相顧一笑,謝正宇心內不知為何的一酸。
他應該早就想到的,卻偏偏被自己那一時狂拗的情緒和感情遮蒙了雙眼。
“你說安辛以後會不會是個木匠?”
謝正宇走近,葉子安起身很自然的雙肘倚上他肩,低頭笑看著一本正經在地上折騰刨花的小孩兒。
“那也會是個了不起的木匠,因為有這麼好的你!”謝正宇攬過她腰,由衷地說道。
以後他們的孩子出世了,也一定會像安辛一般懂事乖巧,如葉子安這般善良且暖人心。
“你小叔公他們回來了!”
葉子安嗔笑著拍了他一下,朝門外的兩人揚了揚頭,趴在謝正宇肩頭捂嘴偷笑。
一同進來的還有個與之年紀相仿的女人,笑得很溫和,帶著一副紅邊眼鏡。
況思遠說,葉子安害怕且處理不來人情世故往來。謝正宇看來其實不是的,隻是她內心比別人來的純粹,她的感情是春風化細雨,無聲的潤濕你。
當初是謝正宇,現在是謝正宇為數不多的族人,甚至她比謝正宇還要重視這份血脈和感情的延續。
葉子安今日算是又偷得一懶,謝正宇那將進門的小叔婆做了一桌好菜,她都不用假裝賢惠去廚房打下手。
當她一臉愉悅的抱著衣服走進廂房時,謝正宇側著身子支肘撐頭的靠在那古樸的雕花大床上,正一臉凝思的望著她。
“安辛呢?”
“睡了。”
葉子安背身關上門,謝正宇頭往裏側揚了一下,依舊那樣望著葉子安。
“你怎麼了?”
葉子安疑惑的看著他,怎麼一副愁雲密布、分心掛腹的樣子,小心翼翼的邁了一步便停了下來。
“快過來,山裏風涼。”
葉子安的嘴角扯了扯,不知道他又在唱哪出。她剛挨到床邊,就被他一手拽過,人一下就覆在了她身上。
“葉子安,我們結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