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歐陽寰肯定的使勁點點頭。蒼術挑眉一笑，把一杯茶放在歐陽寰麵前：“誰讓你就吃這一套呢！”
“我……從小一樣的老師，真不知道你這嘴皮子怎麼練的。”後半句是小聲嘀咕的，但是這麼近的距離對於有內力的人來說，再小的聲音都一清二楚。“伶牙俐齒是天生的。”
歐陽寰抬起茶碗，看都沒有看直接抬起手一把灌了下去，然後“噗”的一聲，猛地全部噴了出來。就覺得一塊熱炭從舌尖，一直灼燒到身體內，瞪圓了眼睛看著蒼術，甚至可以在眼角看到生理性的淚水，把舌頭拚命一伸一出，可能是想活動一下便於散熱吧。
還沒有來得及抱怨，就聽見耳邊傳來蒼術冷靜的聲音：“就你剛剛噴出去的那一口，五百文。”
“你居然不先關心我，而是關心錢。”歐陽寰委屈的抱怨，但是由於方才被燙的太厲害，說話有些大舌頭，表述不太清楚，但是以蒼術對他的了解，完美的聽懂到了他的意思，反問道：“那不然呢？”
歐陽寰被燙的生理性淚水隨著一個不經意的眨眼落了下來，再配上他委屈的眼神，讓蒼術還難得的一陣心軟：“真燙傷了？”
聽見蒼術的關心，歐陽寰立刻撤回了自己所有的表演，眼睛也不瞪了，舌頭也收回去了，恢複了往日瀟灑的模樣，抬手把臉上的淚痕抹掉，嫌棄的甩兩下手：“沒事啊。這都幾輩子沒哭了，居然被你賺到了。”
“你少來，前年……”藏住正要揭他的短，點他上一次哭泣的情況。
“你閉嘴！”被歐陽寰厲聲打斷：“咱們來說說你從哪騙來一個如花似玉的黃花姑娘。”
微蹙起眉頭，蒼術提醒道：“好好說話。”
“哎呦嗬，還護上了，我倒是想好好稱呼，你又沒告訴我名字，防我防的，害怕我撬你牆角，我是那種人嗎？”
“就憑你還想撬我的牆角？”蒼術對歐陽寰的話嗤之以鼻：“再說，你倒是想撬，也不看看徐玥讓不讓嘞。”
“別，別提她。”歐陽寰抬手一揮：“姑娘……啊不，弟妹怎麼稱呼來著？”
“璃兒。”
“哦，說說你跟璃兒什麼情況啊？”不讓別人說他的家務事，反倒八卦起別人來。蒼術抿嘴一笑，朝歐陽寰勾手，示意他附耳過來。
歐陽寰以為真的有大消息可以聽，乖巧的附耳過去，就聽見蒼術在他耳邊以正常音量說道：“我們現在說的所有話，她隻要想聽，都能夠聽得一清二楚。”
“……”歐陽寰一驚，比個口型：沒騙我？
“我騙你幹嘛？”
這次歐陽寰以內力傳音，同蒼術講：“弟妹武功這麼高？”因為他自詡在練武方麵的建樹還是可以的，他都不敢保證能夠把城主府內的一切動靜聽得清楚，那這江湖中有著水平的人屈指可數，還都是老頭老太太，這麼一個如花似玉年輕貌美的姑娘沒聽說過啊……那就隻可能是什麼隱世門派的後人之類的。
“可以這麼說吧。”蒼術琢磨一下，把璃兒的法術解釋武功，還算得上合理：“你這麼說，她聽得見。”這些都是蒼術親測過的距離。
歐陽寰隻覺得後背一涼，賊眉鼠眼的四下望望，最起碼在他所能察覺到的範圍內並沒有看到璃兒的身影，這就說明了璃兒的內力在他之上，不，應該說遠遠在他之上。他突然想到一個可怕的猜測，頓時表情嚴肅起來，看的一向了解他的蒼術都有些被怔住。
“你說，你會不會碰到哪一位能易容的前輩？”問話的時候歐陽寰真的是一臉正經，很明顯這個問題他自己是很肯定的。蒼術聽完問題後，算是明白了永遠不要相信這個本質不正經的人會說出什麼正經的話。
“你自己練不到這種程度不要說別人不可能。”蒼術邊說邊用眼神示意他方才那句聲音大了些。
“我看你就是被迷惑了！我聲音無論大小都能夠被聽得一清二楚，那我小心翼翼也沒有必要了嘛。”說完還一副自己完全不在意，不害怕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