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五(2 / 3)

璃兒在一旁看著阿蒙與蒼術的互動,便知道這樣的一份感情,阿蒙定是蒼術必解的一段緣。

待鼓聲過後,便是參賽者的集體亮相。自序號一開始,依次亮起自己手中的紅布巾,紅布巾上繡著自己的序號。這個紅布巾會提前三日發放到參賽者手中,由家中女眷為其繡上序號。這個序號凝結著不同人的期許,有的是苦盼丈夫回頭的愛妻或有的來自恨鐵不成鋼的老母等。從“休憩點”投來的縷縷目光中凝聚著期許和擔憂。

比試者共一百六十有四,風雅排序二十五號。

一位身著暗紅色衣裙,頭戴淡紅色麵紗的年輕姑娘立於起點處。自眉眼間便傳出幾分張揚與剛強,除了那對用黑瑪瑙雕製的牡丹樣耳墜外再無其它首飾點綴。眉心一點朱紅,倒是軟化了幾分過硬的棱角。

“是青黛?”

聽到璃兒的問句,蒼術點了點頭。

“諸位,巳時已到。待諸位平安凱旋,青黛擺酒設宴,親自慶賀道喜。”青黛略有些沙啞的嗓音傳出,因青黛素來聲望不低,所以這麼一來,不少參賽者的士氣便已被點燃。

隻見青黛摘下麵紗,隨手一揚。一旁早已準備好的鼓手,用力擊出,令人熱血沸騰的鼓點隨之而出,眾選手摩拳擦掌。

“咚”!

比試開始!

選手們或如飛箭離弦快速出發,或勝券在握穩步前行。

“這個比試並不公平。”璃兒隨著選手出發表達了自己的困惑。

“這是一種無奈,最開始舉辦這項比試的那位先人是認為女子並沒有參賽的資格的。後隨著各方努力才允許了女子參賽,這在人間已經是破例之為。”

“哼,迂腐。”璃兒頗為不屑的說道。

蒼術倒是頗為無奈的搖了搖頭。

蒼術等人在“休憩處”找到白珺。白珺此時的狀態真的算不上好,渾身上下每一處都向外透著焦灼。對風雅身體的擔憂,對最後結果的擔憂,還有一種在得知了方才蒼術告訴他的事情後的擔憂。這些情緒交加,糾纏,使得白珺緊攥著的手掌上隱隱可見微凸的青筋。

“倒是一個癡情人。”璃兒目睹著白珺現在的狀態頗有些難言的惆悵。想到這裏,又不由得發笑。惆悵?久違的情緒了。

“該打點的都已做過了,白大哥此時便放鬆些吧。”蒼術看白珺的弦繃緊到令人擔憂的狀態便不由得勸到。

白珺這才意識到蒼術等人已經走到了他的跟前。

“蒼兄弟,你之前同我說的可是真的?”

“自然,不過都已解決了,放寬心。”

白珺抱拳立於胸前,朝向蒼術等人鄭重一揖“這份情我白某承下了。”

“白大哥客氣。”

原來方才蒼術把白珺拉到一旁說的事情是這樣的。

前幾日,蒼術在峋山客棧去拜會過白珺回來後,同璃兒和阿蒙說起了風雅要參加今年的“登山節”。這個“登山節”往好的說是一次重新來過的機會,往壞的說確實一個爾虞我詐,各方勢力插手的利益場。

那為什麼還有那麼多人對“登山節”抱有希望呢?

每一項規則的確立都在盡可能的確保公平,而這些所謂權貴的徇私舞弊都是在鑽空。對於平民百姓來說,沒有那份能力去扳倒揭發權貴,隻能盡可能的相信規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