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舞至今都沒有放棄尋找,可惜依舊沒有任何消息。
而崔萍卻幸運得多,一來就直接投靠在熟人的門下,自然要好辦事得多。不過這個熟人卻不可能是幫她的。
童心畢竟是塵豎子的親親大徒弟,而崔萍隻不過是個師侄而已。當然這些事情,崔萍暫時來說是什麼都不知道的。
崔萍麵對塵豎子的追問,滿麵通紅但依然誠實的回答道:“我雖然打從心底愛慕鄭公子。”
他說完這句話,塵豎子嚇了一跳,神色有些緊張的望著她。
崔萍慢條斯理繼續說道:“但是他告訴他已經有了愛人,我就不可能再打擾他。我對他的就是讓他能夠得到他最想要的幸福,而不是打擾。”
塵豎子聽她全部說完,才稍稍放下心來。
雖然對這個師侄了解不多,但經過一段時間的相處,發現她這個人本性十分純善,完全沒有壞心眼兒。
甚至那個雪衣的心思都比崔萍要重一些。
塵豎子陷入了兩難的境地,她到底要不要將鄭邑的愛人就是自己的學生劉璃兒這件事情告訴她呢?
崔萍開口問道:“師伯,鄭邑他。。。如今過得好嗎?”
塵豎子點頭:“他過得很好,錦衣玉食,下人伺候,他未來的妻主待他極好,專寵他一人。”
聽到這些,崔萍露出十分複雜的神情。
既替他高興,又替自己悲哀。如果鄭邑真的如塵豎子所說這般過得舒心自在,那麼自在也沒有什麼理由再去過多的靠近他。
因為一開始的初衷就是隻希望他過得好而已。
童心正坐在屋中看書,冷不防的打了幾個大大的噴嚏。
她嘀咕著:“這是誰在說我什麼呢?好好的打什麼噴嚏呢。。。”
正說著話,隻見窗戶動了動,她便就知道又有某位嗜好翻窗而入的‘大俠’前來探望了。
果然,秦婉音從窗子翻身進屋,動作幹脆利落,顯然她對這扇窗戶極為熟悉。
“妹妹,發什麼呆呢?有沒有很想我呀?”她大喇喇的來到童心身後,隨手拿起她的兵書翻看起來。
童心真是拿這個姐姐沒辦法,本想提醒她,現在做了官要注意形象。不過上次已經提醒過了,並沒有什麼用處。
她已經放棄掙紮了,願意從窗子進就從窗子進吧,她覺得高興就行。
“姐姐最近怎麼樣?在官場上還如意嗎?”她起身拉開椅子,拉著秦婉音坐到斜榻上。
秦婉音歎了口氣:“哎,別提了。”
看她一言難盡的樣子,童心挑眉問道:“怎麼?受欺負了?”
秦婉音搖頭:“有威龍大將軍的名號在,誰敢欺負我呀。隻不過我覺得我每日都在重複做著相同的事情,一點挑戰性都沒有。”
童心笑道:“喲,怎麼著,我們秦大小姐還想選擇一項有挑戰的刺激的工作來做?”
秦婉音點頭:“當然啊,我是一個富有挑戰精神的人,你讓我去殺人打仗我在行,可讓我天天在坐在屋子裏頭麵對一群古板的老太太,真是難受死我了。”
童心笑得前仰後合,她就知道以秦婉音的性子是受不了那千篇一律枯燥乏味的養老職位的。
所以她早早就求了劉雅楓快些將秦婉音調到禁衛軍裏麵來,這樣就可以直接接觸到最核心的利益部分。
當然,劉雅楓並不知道童心的小算盤,更不知道她在精心布局。
童心要做好一切最壞的打算,萬一皇帝哪天受了奸臣慫恿,她就準備隨時起兵直攻皇城。
她不想做以前史書上的那些枉死的忠臣良將受牽連而被砍頭的家屬,她需要為自己與家人將一切事情全部做好鋪墊。
哪怕最後就算還是敵不過皇帝,那她也毫無怨言,願賭服輸。
可是如果她不建立自己的人脈與勢力,到時候怕是隻能哭天喊地的等死了。
這樣起碼還有搏一搏的機會。
她始終堅信,機會永遠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
劉雅楓如今在朝堂之上被眾人彈劾,就是吃虧在她過於剛直不阿,沒有培養自己的嫡係力量,現在才落得如此下風。
不過如果秦婉音在兩年之內能夠晉升為禁衛軍統領,再加上紫雲郡主與七王爺的勢力,那麼就可以扳回一城,不受任何人的威脅擺布。
不過如今的禁衛軍統領是丞相的人,皇帝為了牽製丞相與大將軍,應該會同意把秦婉音調到禁衛軍,與丞相的人平分秋色。
這樣才符合一個多疑的皇帝掣肘朝廷重臣的想法與套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