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如此暴力的大公子,她隻能在心中默默替秦婉音祈禱了。。。看起來溫柔和善的樣子之下,竟然隱藏著如此恐怖的暴力因子。
被暴力驅逐以後,童心隻得回到房中生悶氣,夜深時,她本想去找宇軒算帳。但轉念一想這深更半夜的更容易引人誤會。還是算了吧,待天明再說。
天剛亮時,便有下人來傳話,說塵豎子先生有請。童心也顧不得跟鄭邑解釋,便急匆匆趕到塵豎子府中。
馬車在門前停下,下人恭敬的將她請進院中。
雪衣和老頑童正在院裏堆雪人,見到童心他們倆個也沒有如平常男子一般躲避或行禮。他們反而將她完全無視掉了,隻用眼神瞟了她一眼,便繼續自顧自的玩耍去了。
下人見童心一直盯著兩人看,便解釋道:“這兩位是先生的朋友,前些日子剛到的。”
隻是覺得他們有些不同,童心便也沒心思真的去打聽人家是從哪裏來做什麼的,心不在焉聽下人介紹著進了屋。
塵豎子見到她便拉過她的手,將屋門關嚴帶到了榻上:“璃兒近日可有何消息?”童心神色嚴肅:“那個宇軒有些摸不清他的底細,我逼問了他是否泄密或者誣告了鄭邑,他都一一否決,而且表現出來的樣子看起來並不像是騙人的。我一時也有些搞不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那鄭邑呢?有何反應?”
一被問到鄭邑,童心麵上愁雲慘霧一片淒涼:“哎。。。別提了,我都快被這兩個男人折磨死了。”
塵豎子好奇:“為何被兩個折磨?莫非他們想造反不成?”
童心對於先生這種被害妄想症有些無語,動不動就扯到造反上來了。。。忙解釋道:“不是造反,是男人不好哄啊,都有自己的小脾氣。對宇軒呢倒不用費什麼心思,他怎麼想我都無所謂,就是鄭邑啊,隻要一見到我跟宇軒在一起就開始打翻醋壇子了,我怎麼哄都沒用。。。”
“噢?他竟還會吃醋?”塵豎子一臉茫然,她對兵法與國家大事十分了解,但是對男人,卻是知之甚少,甚至可以說一竅不通。
童心覺得對她談論感情的問題簡直就是對牛談琴,便也不再解釋,切換到另一話題道:“外麵那一老一小是先生的親戚呀?”她覺得自己這個人也是夠八卦的,人家來個客人都要打聽一番,或許狗仔這個職業比較適合她。以前沒從事狗仔這份工作真是泯滅人才了。
塵豎子向外望了望,輕輕應了一聲:“嗯,從哈瓦國過來的。”
一聽到哈瓦國童心的眼睛便亮了起來:“他們竟是從哈瓦國來的?好巧啊,我怎麼覺得突然之間和這個國家的聯係如此多了呢。”
塵豎子知道她是指哪些事情:“你是想問他們是否認識姬舞或者伶兒吧?”
被看穿了想法,童心咧嘴憨笑:“嘿嘿,還是先生了解我。”
“那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是我師弟,年輕那個是他徒弟。他們常年在山中閉關修煉,從不參與政事。”
童心暗自嘀咕:‘竟然管自己的師弟叫老頭,那先生自己豈不就是老太婆了嗎?’
“嘀咕什麼呢?”塵豎子端起熱茶吹了吹,一口下肚露出舒爽神情,冬日裏來一杯滾燙的熱茶,那是十分享受的。
“沒。。。沒什麼,我是說這師徒倆看起來很有趣。如果按輩分算的話,我得管先生的師弟叫師叔吧?”她瞪著大眼睛問道。
“嗯,不過了解他們也沒什麼用,畢竟他們在這裏住幾日便回去了。”
“為何如此急著回去?多待幾日,我可以帶他們逛逛簡城。”其實她還是想從師徒倆口中套出一些有用的消息,很多涉及哈瓦國政治的事情塵豎子一直不讓自己問。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兩個哈瓦國的人,還不趕緊詢問清楚那一定是大傻蛋。
塵豎子早就將她的小想法小計謀看穿,搖頭道:“他們在這裏待著也無聊,不如早些回去。你也莫要打他們的主意。”
她沮喪的垂頭,有一個如此精明的師父也真讓她頭疼,一點小想法都逃不過她的眼睛。
崔萍端著煮好的參湯送到廳內,見有客人她便恭敬的放下參湯便想退下。
“萍兒啊一起坐坐吧。”崔萍硬著頭皮坐下,她並不擅長與人打交道,更何況對麵還是一個從未謀麵的陌生人。
童心大方的站起伸出手:“你好,我叫劉璃兒。”
崔萍愣了愣,禮貌道:“在下崔萍。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