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你有法子嗎?”三夫人停下腳步看著一臉笑容的蘇月茗,蘇月茗如此自信的模樣,難道真的有什麼好法子。
“溫暖確實有法子令黎家損失的聲譽回來,隻是這事情,還要望娘成全才行。”蘇月茗笑著答道。
“是什麼法子?你先說來聽聽。”三夫人折返回位子上,好整以暇地看著蘇月茗,本隻是想讓蘇月茗去處理遊坦之的事情,好讓黎翩躚打探下蘇月茗的功底。對於這件大事,連她自己都覺得頭痛,蘇月茗居然自己請纓來了。
“讓相公再次為昱王爺獻藝。”蘇月茗也不囉嗦。把自己心中大膽的想法說了出來。
三夫人頓時臉色一變,猛地站起了身來:“你說什麼?”三夫人的眼中滿是怒火,蘇月茗這麼做不就是想讓黎家的麵子再丟一次嗎?
三夫人會有怒氣,蘇月茗自是早就料到,早有對策:“娘,請您相信溫暖一次,溫暖自有辦法讓昱王爺對黎府刮目相看!”
蘇月茗眼中的堅定,讓三夫人麵容一怔。黎翩躚早就覺得這事情荒唐之至,所以急忙上前阻止三夫人下結論:“娘,大嫂之前不是承認自己做事情沒經驗嗎?這樣的大事情還是不勞煩大嫂了吧?”
三夫人看了眼一臉著急的黎翩躚,然後看著蘇月茗笑了起來:“溫暖,你可知這件事情關係著黎家的聲譽,你如此要求,心中有幾分把握?”
“溫暖知道事情的嚴重性,所以……如無必勝的把握,絕對不敢向娘請求。”蘇月茗一臉恭敬地答著,臉上看不出多少情緒。
“必勝的把握?”三夫人在心中攛掇著這番說辭之後,點點頭,“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去辦了。”
“娘!”黎翩躚錯愕地大叫了起來,蘇月茗滿臉笑意地恭送著三夫人離開,“謝娘成全!”
“你要是敢把黎家的麵子再丟一次,我一定會讓娘趕你離開的。”黎翩躚一臉憤怒地看著蘇月茗說,然後隨著三夫人而去。
蘇月茗出了“庸碌閣”便看到一旁畏縮著的四兒,趕緊上前去說道:“四兒,隨我回去,把大少爺之前如何向昱王爺獻藝的事情一一說來,不得漏一個情節。”
蘇月茗將四兒帶回自己房中後,仔細問明了當時的情況。蘇月茗就知道四兒隻是怕三夫人責怪,所以才說自己是獻藝之後才到的,而真實情況是四兒把遊坦之戲弄黎裴然的手法都看得一清二楚,隻是被人拉著,沒辦法前去阻止。
“四兒,這事情如果讓三夫人知道了,你的罪過可就不小了。現在我給你個將功補過的機會,去告訴遊坦之說大少爺覺得今天獻藝不成功,被人罵沒麵子,所以決定明天再次向昱王爺獻藝。”蘇月茗臉上一直帶著極淡的笑容。
“啊?”四兒抬頭看著蘇月茗,嘴巴張得合不攏?他沒有聽錯吧?大少奶奶竟然還要讓大少爺去給昱王爺獻藝,難道覺得今天折的麵子還不夠嗎?四兒慌張地搖著頭,“大少奶奶,這怕是不好……”
“這並不是我的意思,我隻是領了三夫人的意思而行事,你現在就遵照著三夫人的意思去辦就好。隻是你該知道要挽回黎府麵子,該對遊坦之說什麼吧?”蘇月茗如果不把三夫人的名字抬出來,隻怕是使不動四兒的,畢竟四兒可是三夫人派在黎裴然身旁的人,換句話說,就是三夫人身邊的人。
四兒一臉茫然地聽從了蘇月茗的話,然後急急忙忙地到茶樓去尋遊坦之,要把大少奶奶的意思用大少爺的名義轉達出來。
黎裴然被燕老太太差人送回的時候,已經是下午時分,蘇月茗正對著緩緩下垂的夕陽,欣賞著她手中的刺繡,一絲不苟的神態,似乎是可以把那刺繡中的景物看穿。
黎裴然小跑著到蘇月茗身旁的時候,蘇月茗像沒察覺一般,黎裴然好奇地伸手去抓蘇月茗手中的刺繡:“娘子,你在看什麼好東西啊?給我看看!”
“你真的想看嗎?可我就是不給!”蘇月茗快速收回刺繡,讓黎裴然的手撲了個空。黎裴然小兒心性立即就上來了,“娘子,你不要我看的,一定是好東西,我一定要看!”
黎裴然說著話就要伸手去奪,蘇月茗快速閃躲著,不讓黎裴然搶她手中的圖案,黎裴然卻偏偏要搶。
黎裴然搶不到,就做出了一臉的苦澀,蘇月茗沒辦法隻好將手中的刺繡給了他,他立即欣喜地搶過來。卻錯愕地瞪大雙目:“娘子,為什麼這隻是塊白布啊?我隻是看到的分明是有顏色,有東西在上麵的。”
黎裴然不明白為什麼從蘇月茗手中拿過來的東西,突然就變成一塊白布。而蘇月茗卻揚著手中的東西說:“那是因為你想拿的東西,還沒有拿到!”
黎裴然不相信地邊揉眼睛邊到蘇月茗身旁去,蘇月茗打開給他看的,確實是他之前看的的刺繡。“娘子,你為什麼不給我啊?”黎裴然不高興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