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她的話,原諒我。
手機聊天框裏顯示了簡單的一句話,看起來絲毫沒有認錯的意思,葉眠眠氣的臉都綠了, 直接把手機屏幕關了,不再看短信。
她跟紀樊瀟沒啥,他吃醋吃的那麼厲害,甚至限製他們見麵的次數。
可他呢?
表麵上跟慕清羽楚河漢界分明,老死不相往來。暗地裏卻偷偷地跟慕清羽見麵,相信她汙蔑自己的話!
男人果然不能相信,都是兩麵三刀的騙子!
葉眠眠越想越生氣。
抽出一張A4紙,裁剪出一個小小的人形,在背後寫上了陸厲琛的名字。
“壞蛋!我再也不要喜歡你了!”
把小紙人抽打了無數遍,葉眠眠不解氣,掏出手機給紀樊瀟發了信息:“有時間嗎?我想請你喝酒。”
他能跟別的女人卿卿我我,自己為什麼不能和男性朋友見麵呢?而且,她跟紀樊瀟是清清白白的朋友。陸厲琛和慕清羽是從小青梅竹馬,內定的結婚對象!關係太肮髒了!
紀樊瀟看到葉眠眠發來的消息,頗為意外,特地打來電話詢問,是不是發錯消息了。
葉眠眠斬釘截鐵的回答:“當然不是!我約的就是你!上次,你不是幫我大忙了嗎?請你喝酒、吃飯!”
紀樊瀟聽出她是話裏的怒氣,猜測是跟陸厲琛有關係,唇角慢慢的向上揚,露出一抹燦爛到極致的笑容。
“好啊,那我們在老地方見吧。”
“嗯。”
葉眠眠結束了通話,看到陸厲琛發來的消息,以及幾通未接電話,對著手機重重的哼了聲:“讓你不信我,信慕清羽?後悔去吧!”
話說完,她直接把手機關機了,免得陸厲琛找到自己。
想到戒指也能定位到自己。
葉眠眠抬起手,欲把戒指摘掉,但手指碰到戒指的那一刻,耳畔響起了陸厲琛說的話——答應我,永遠都別把戒指拿掉。
葉眠眠猶豫了幾秒鍾,緩緩地垂下了手。
算了。
隻要自己還在A市,他想找到她,不是輕而易舉的事嗎?
有沒有戒指都一樣,還是別摘掉了。
……
出了檢察院,葉眠眠打的士去找紀樊瀟。
趕到清河酒吧,她掏出自己的錢包,遞給了的士司機,而後走了進去。
紀樊瀟坐在吧台的卡座前,朝她招了招手。
葉眠眠走上前,拉開他身旁的椅子,坐上去對帥氣的酒保說,“給我拿點果汁。”
酒保一愣:來酒吧喝果汁?該不是來砸場子的吧?
“她不喝酒,隻喝果汁。”紀樊瀟跟酒保解釋。
酒保回過神來,給葉眠眠倒了一杯橙汁。
葉眠眠抿了口果汁,說:“還是你最了解我。”
“咱們倆十幾年的朋友了,我能不知道你嗎?說吧,今天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不開心的事情,所以來找我訴苦了?”紀樊瀟靜默的等她訴苦。
葉眠眠唇瓣動了幾次,搖了搖頭說:“沒什麼,隻是心裏不痛快,想跟你聊聊天。”
“你這個傻丫頭,有什麼事能瞞得了我?”紀樊瀟別有深意的問,“是跟陸厲琛有關係吧?”
葉眠眠:“……”
果然猜對了,這丫頭把所有的心思都寫在臉上,稍微了解她的人,都能讀懂她在想什麼。
“女人方麵的?”紀樊瀟又問。
葉眠眠握著果汁的手,收緊了一些,心頭滑過一抹酸澀,低聲問:“紀樊瀟,是不是男人都會喜新厭舊,隔一段時間,就要換不同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