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琛想到調查結果,手上的力道不由自主的加重。
嘭!
杯子炸裂,他的手被玻璃碎片紮破,流出了暗沉的血。
包廂裏的人驚得看了過來。
謝楠之起身說:“來人,幫厲琛處理下傷口。”
坐在角落裏一個身材嬌小的女子主動站出來:“我學習過護士,陸先生,我來幫你包紮傷吧……”
陸厲琛目光幽暗的瞥了她一眼,薄唇緊抿,沒有發話。
女子以為他默認了,小心翼翼的湊上前。
結果,在她靠近的那一刻,陸厲琛眉頭蹙在一起,聲音冰冷地說:“臭,滾遠點!”
女子沒有明白他這話,愣了一下。
“你身上有股臭味,滾開!”
話音落,陸厲琛猛地推開她,大步的朝著包廂外麵走。
女子跌坐在地上,手肘碰到了地麵,眼裏積了兩汪委屈的淚水。
包廂裏有男人憐香惜玉,走到她跟前,說:“你幹嘛去招惹厲琛?不知道他心情不好嗎?”
最重要的是,厲琛一向不喜歡女人靠近他。
明明是明豔多情的解語花,偏偏落在他眼裏,就成了源源不斷散發臭味的屎殼郎。
以前還有傳言,說厲琛喜歡男人呢。
不過,這謠言很快不攻自破。因為那些抱著心懷鬼胎,想給厲琛送男孩,靠著伺候他企圖攀上陸家的人,都被打的全身骨折,送進醫院,療養了大半年。
女子搭上男人的手,坐回了沙發上。
會所裏的服務員,很快走進來,將地麵打掃幹淨。
……
葉眠眠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覺身旁的床被人壓陷了一塊,緊接著濃重的酒味包裹了她,勉強睜開眼睛,認出來是陸厲琛的輪廓,又再次陷入了沉睡。
陸厲琛望著葉眠眠熟睡的小臉,恨不得把她掐死。
這樣,世上再沒有人能牽動他的心神了。
可最終,他的手握成拳頭,沒舍得動她半分。
兩人睡在一張床上,頭一次沒有相擁而眠,而是分別睡在了床的兩側。
淩晨五點多——
葉眠眠被熱醒了,閉著眼睛蠕動,想把被子弄掉。
可身體被捆的緊緊地,根本沒辦法動彈半分。最後被折騰的完全沒了睡意,她掀開眼簾,發現整條被子都裹在了她身上。自己像隻蠶蛹一樣,陸厲琛則在床的另一側,身上沒有半點遮掩。
葉眠眠滾來滾去,好不容易把被子弄開,正想給陸厲琛披在身上,卻被他倏地鉗製了手腕。
他漆黑的眼眸宛若深不見底的幽譚,定定的望著她,給人莫名的寒意。
葉眠眠問:“怎麼了?”
陸厲琛聽到她的聲音,放開了她的手,翻身下了床,冷聲說:“沒什麼,我去洗漱。”
話畢,他頭也不回的離開。
憑著女人的直覺,葉眠眠覺得肯定有什麼事,隻是陸厲琛不想告訴她罷了。
既然他不想說,那她也不勉強。
起床後,兩人一起用早餐,葉眠眠總感覺,陸厲琛在偷偷地盯著自己。不是以前那種熾熱的目光,而是冷冰冰的,仿佛要把她釘住般。等她抬眸跟他對視,他又假裝若無其事的移開了視線。
不過,他還跟以前一樣,體貼、關心的對待她。
葉眠眠心裏有疑惑,可問了也白搭,每次問,陸厲琛都說沒事。加之要上班,她也就沒再追問下去。
……
原以為陸厲琛隻是偶爾發神經了,可沒想到這樣奇怪的感覺,接連持續了三天時間。葉眠眠心裏的不踏實,越來越濃重。
葉眠眠想跟陸厲琛認真的聊聊,如果自己做的哪裏令他不滿意了,大可以說出來。
能解決就解決,不能解決就分開。
何必憋在心裏,讓大家都不痛快呢?
隻是,葉眠眠還沒來得及問出來,醫院那邊便給她打電話,提醒她別忘記做流產手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