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雲珍早就看葉眠眠不順眼了。如果不是有這個小孽種在,當初在淩家老女人死的時候,淩家的財產早就落在她手裏了,自己何必受委屈那麼多年。後來,能容忍葉眠眠繼續留在葉家,也是為了等她長大了,賣個好價錢。
自己千辛萬苦的尋了蘇家的人娶她,沒想到這個小賤人,竟然自己偷偷地跑出去把處破了。現在更是聯合外人,來禍害葉家,自己怎麼能忍?
與其寄希望於這個白眼狼,倒不如先把她名聲搞壞了,再另尋辦法。
岑雲珍下了狠心,要把葉眠眠弄得聲名狼藉,不遺餘力的勸說自己的老公。
葉父的心左右搖擺不定。
葉眠眠盯著岑雲珍的目光,銳利如同刀子,恨不得剜其肉、飲其血,來解心頭之恨:“岑雲珍,我到底跟你有多大仇怨?你要這麼對我?”
“哦呦~老公,你看看她現在的眼神,簡直跟狼崽子一樣。放任她繼續發展,將來我們葉家不得倒大血黴嗎?”
岑雲珍添油加醋的說壞話。
葉父對上葉眠眠充滿恨意的眼睛,眉心擰成了蚯蚓。眠眠是他的親生女兒,多少有一點親情存在,即便對她不好,也至於想要害她。可是……自從原配妻子和嶽父死後,他一直寢食難安,而眠眠的存在,如同附著在心髒上的吸血蟲,無時無刻不提醒他,自己犯下的錯誤。
這些年來,自己對眠眠的態度愈發惡劣,也是在下意識的排斥當年發生的事情。
雲珍說的對。
自己不能放任眠眠飛上枝頭,否則,將來倒黴的隻會是他!
葉父腦海裏千回百轉,實際隻過了幾秒鍾時間。
最後,他下定了決心,猛地用力撥開了葉眠眠,狠聲道:“你不仁,休怪我不義!今天的一切,都是你自找的!”
話說完,他跟岑雲珍朝著檢察院走去。
葉眠眠試圖上前阻止兩人,可她一人,哪裏能拉的住兩人?
眼看著他們在檢察院的大廳嚷嚷,說她是不孝女,忤逆自己的父母,跟外麵的野男人勾結,陷害家裏人……
同事們聽到動靜,紛紛出來圍觀。
對著葉父、岑雲珍和葉眠眠指指點點。
葉眠眠迎上那些或鄙夷、或好奇、或八卦的目光,腦袋裏名為‘理智’的那根弦,轟然崩塌。
要鬧,是吧?
那好……
她陪著他們一起鬧!
葉眠眠衝進了女衛生間,端來了兩桶清潔阿姨剛涮過掃把的汙水,猛地朝著岑雲珍和父親潑了過去。
“啊!”岑雲珍尖叫了聲,擦拭著臉上的汙水,“小賤人!你敢拿髒水潑我!”
葉父也被潑了半身,黑臭的水沿著他昂貴的西裝,緩緩地往下淌。
他惱羞成怒的走到葉眠眠跟前,扯住她的頭發,拳打腳踢。
“孽障!你就這麼對你爸媽?”
一下比一下狠的拳頭,無情的落在葉眠眠單薄的身上,痛的五髒六腑似乎都移位了,可她咬著牙沒有喊痛,而是揭穿父親和岑雲珍的虛偽麵目:“你根本不是我爸!你找小三,害死我媽跟我外公時,你怎麼沒想起來,我是你女兒?你們兩個卑鄙無恥的人!根本不配為人父母!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葉父聽到她這話,打的更加凶。
同事們看到葉眠眠的慘狀,再也看不下去了,上前幫忙拉住了葉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