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沐宜輕聲道:“大概是一早沒吃東西,剛才又與麗妃華妃爭執,消了氣力,你去把早膳取來。”
“哦,那。。那奴婢這就去。”煙竹趕忙跑出去。
出門後的她沒有看到,剛剛還是十分虛弱的沐宜,隻靜默了一會,便直起身來走到銅鏡前。
嗬嗬,果然。
沒有了右手的遮掩,沐宜的臉上依舊帶著一塊可怖的印記,但接近於額頭的地方卻明顯淡了不少。
看著鏡中的自己和手指上斑駁的灰紅色,沐宜的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微笑。看來自己這個身體的原主人還有不少的秘密啊.
煙竹回來時,沐宜剛剛放下沾染著灰紅色塗料的畫筆,端詳著自己臉上的新印記。
“王妃.。”煙竹小聲叫道。
“嗯?回來啦”沐宜聞聲回頭,卻見煙竹兩手空空,一臉悲憤。
皺了皺眉,沐宜接著問道:“早膳呢?”
“奴,奴婢沒拿到。”煙竹的聲音細若蚊寧。
“為什麼?”
聽到沐宜這麼問,煙竹的語氣立刻便的憤憤不平了。“還不是那個勢利眼的鄭廚子,平時就欺負您柔弱,克扣您的夥食,這一次更是,更是.”
“更是什麼”
“更是說您就是在府裏要飯,連他這個下人都不如,還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去衝撞華妃和麗妃,壓下您這頓早膳都是輕的。”
“他當真這麼說。”沐宜眼底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厲芒
“當然,奴婢可是聽的清清楚楚。”煙竹的眼神真誠的都能掉出金子來“那個鄭廚子還說.。誒誒誒!王妃您去哪。”
“去用早膳。”
“啊!用早膳.誒!王妃,等等奴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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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鵝卵石鋪就的小路上,兩旁的景致讓沐宜也不由的讚歎,這王府,建的實在是太霸氣了。
假山流水,嶙峋怪石。清一水的深棕色房屋鱗次櫛比,給人以一種淡淡的威嚴,卻又不顯壓抑。最神奇的是一個大大的湖泊,承載湖水的池子竟由一塊碧綠色的大玉石做成,把一池子水的水都映成了通透的綠微風拂過水麵帶起陣陣漣漪,像美人顧盼流希的眼眸,波光流轉。
走著,走著,二人便來到了夥房,正值中午,廚子們自然是忙乎得很,可來來往往的人就像沒看到她們似得,就算有時瞟過一眼,目光中也是毫不掩飾的輕蔑。
‘看來自己在王府下人心裏的地位,還真不是一般低啊!’
“喲,今兒做的飯可真香,把狗都引來了。”一個聲音從不遠處傳來,不難聽出其間夾雜這嘲諷的輕蔑。
沐宜懶懶的抬眼,一個中年男子正趾高氣揚的站在自己麵前,那肥頭大耳的頗有幾分西遊記中豬八戒模樣,看向沐宜的綠豆小眼中寫滿了不屑與嫌惡。
“是呢”沐宜看著他緩緩勾起了一抹微笑“引來的還是一隻肥頭大耳的老醜狗。”
“..”鄭廚子愣了半天,待回過味兒瞬間便怒了“有種你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沐宜天真的眨了眨大眼睛,一臉為難“可是本王妃不太想重複一遍給狗聽呢~”
“你——”鄭廚子氣的滿臉通紅,肥碩的大手抄起了一根棒子就向沐宜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