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折騰到下午四五點才算完事兒，杜康也終於能跟著甄小蠻離開魔都返回金陵。
離開前，葉紅鱗出來送他。
紅色深意，長發飄飄，身姿婀娜，怎麼看怎麼像女人，怎麼看怎麼與現代社會分離。
葉紅鱗在杜康麵前站定，紅唇微啟：“再過幾天404總部會派人將我和孩子送回去，杜先生不用擔憂。”
“那就好，不管怎麼說都是我打擾了你們的安寧。”杜康盯著葉紅鱗，見他額頭中心也出現了一個小小的河蟹，看樣子算是存案了，“你臉上這是怎麼回事兒？”
他指的是葉紅鱗左側臉頰有個紅色的疤痕。
“這是杜先生那天抓我的時候用烏梅砸的啊，還沒有好完全呢。”
“我怎麼記得是右臉啊？”
“左臉。”
“是嗎？那就是我記錯了。”杜康雖然記憶力好，但還沒到對不在意事情看一眼就不忘的變態強度，也不再糾結，擺擺手鑽車裏，“有緣再見。”
“一路順風……”
……
金陵，小杜茶樓。
甄小蠻把杜康送到家之後就離開，也沒有收拾自己的行禮，看樣子是要偶爾來住的意思。
幾天沒見，桃娘依舊老樣子，魏姐、劉蕊下班回家後，她一個人穿著老式傭人裝打掃客廳，見杜康從東北帶回來一些特產很是高興。
兩人寒暄一番，杜康就鑽進書房。
《扶妖直上》已經八萬字了。
早就簽約。
收藏隻有2619。
日推薦和日點擊全都很差，放在老作者裏麵算是撲街了。
打賞自然有，一個“殘陽咆哮”的執事，一個“長情了餘生”的弟子，剩下的是18學徒和見習，聊以慰藉。
這麼差的成績，對小說家的增幅也是很微弱的。
杜康將三級代理證拿開。
自身成熟的氣味頓時逸散開來，這就是單純的小說家修行了，可以感受到有那麼一小點屏障在擋著氣味逸散。
卻並沒有什麼卵用。
還不如404總部發的一個證件管用。
一抹心酸。
彙入心頭。
難道《山海經》的故事不受歡迎？
難道是我寫的不好？
難道這本《扶妖直上》沒有潛力？
不！
不可能！
杜康驀地站起來，向天花板張開雙手，吼道：
“老天爺啊，就讓收藏、推薦、打賞來得更猛烈些吧！否則小說家就要斷代嗝屁了……”
話音落下。
書房門嘎吱一下打開。
微醺的桃花香隨風而至，同時桃娘端著茶水走進來，看著杜康這個動作，頓時促狹道：“這是剛擼完準備找紙巾呢？”
“這沒你事兒！”杜康憂傷地坐下，順便把小說頁麵關掉。
可不能讓桃娘知道自己又撲街了。
“好吧，那我就先走了，你記得把茶喝了，我還給你準備了巧克力。”
桃娘把托盤放在一旁茶幾上。
目光幽幽，沉默片刻後俯身在杜康的額頭親了一下：
“不要給自己壓力，要保持樂觀，寫書不是一朝一夕的，當然，如果實在不開心，那就切了……反正我也能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