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空氣中傳來輕塵的聲音,與此同時虎哥的胳膊上多了一道傷口。
“還有這!”又是一道。
“老虎哥!”再添一道。
……
十八句話,十八道傷口。
虎哥根本找不到輕塵在哪,也感覺不到他出招時的動作。這一刻,虎哥感覺自己就像是砧板上的肉,隻能任人宰割。
這是虎哥自上戰場以來,從未有過的感覺。從前同南蠻一族拚殺,就是拚的誰不怕死,拚的誰皮糙肉厚。
而今日這一戰,虎哥知道若是輕塵真起了殺心,自己是連他一招都躲不過的。
虎哥站在原地,任由身上的傷口一點一點地滲出血,暈開他本就滿是血汙的衣服。
十八刀劃過,輕塵再出現的時候,已經站在一丈開外的地方,手中的短刀還在滴血。
“老虎哥,好心提醒你一下。用手捂一下那兒~”輕塵伸手指了指虎哥的下身,一臉的嚴肅認真。
虎哥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了。然後……伴隨著布帛碎裂的聲音,他身上的衣服全部爆開了,碎得徹底,連一塊遮羞布都沒辦法找到。
原本在同士兵說教的秦月,聽見聲音,便很自然地看了過去,也幾乎是立刻就轉了回來。
秦月麵上十分淡定,其實心裏抽了自己好幾下:娘的!誰讓你看過去的!
士兵們自然也瞧見了,那些看過擂台比試甚至是親自上場的的,已經見怪不怪了。而那些沒見過的,就一直目瞪口呆地,盯著那滿身傷口還裸著的虎哥看。
虎哥捂著下身,一臉懵:這小子太過分了吧,自己剛才還有點感激他來著。
又感覺很多雙眼睛在盯著他,虎哥立刻回瞪了回去,把一幹人等嚇得趕緊收回目光。
而教頭終於被行舟撤了結界符,帶到這的時候,看見的就是一群鼻青臉腫的士兵,還有一個滿身傷口光裸著的虎哥。
虎哥這模樣一看就知道是輕塵幹的,教頭脫了外衣扔給虎哥,又偷偷地瞟了幾眼一旁笑嘻嘻的少年,卻不敢說什麼。
這是虎哥自己技不如人啊~
“怎麼回事?”教頭問道。
“他們先動手的!”西南守軍已經叫嚷起來,嗓門大的嚇人,不知道的以為受了多大的委屈。
皇城守軍當然不樂意,也叫起來:“放屁!是你們先罵的人!”
“你們才放屁!”
“就是你們先動手的!”
“我呸!惡人先告狀!平時你們欺負的還少了!”
眼見著兩邊又要吵起來,教頭實在是腦袋大:“都閉嘴!自己去照照現在這模樣,一個個跟地痞流氓似的,你們他娘的是軍人!全都給我跑操去,我不說停就不準停!去!”
教頭這麼一吼,士兵們也不太好意思。方才那架打的,確實也跟地痞流氓差不多了,一個個都乖乖地跑操去了。
“老虎哥,下麵是不是很涼爽,你還是回去換件衣服吧。”輕塵突然喊了虎哥一句,生生止住了他要跟去跑操的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