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幹嘛?”有瞬這個不知道是什麼妖怪還是神仙的在,雲藏絲毫不擔心被偷聽。
瞬被這不客氣的話,問得一懵,自己來幹啥的來著?哦,對~
“來跟陸公子說件事情。”
雲藏聽了不太高興,上下打量了眼前的男人一圈:“上次半夜三更也是你找他的吧,什麼事不能跟我說,你不是叫我主人嗎?”
雖然雲藏現在是肉體凡胎,按道理來說是不足為懼的。
但她這眼神看得瞬渾身不對勁,立馬就慫了:“可以說可以說……淩煜那邊,派了秦月,準備去演武場散播淩越賣國的消息。”
“哦~原來如此,沒事了,你走吧。”雲藏聽完,就開始趕人走了。
瞬有種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則去的感覺。但這人是自己主子啊,走就走吧。
便伸手辟開空間,一腳踏進去不見了。
雲藏靠著柱子坐下,一手托著下巴,想了想演武場的事情。
行舟兩人在,自然不會有什麼事。但秦月一摻和進去,就不知道是順水推舟還是引火燒身了。
淩煜這一招出的,讓秦月成了明麵上的活靶子了。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到演武場去,他暗地裏怕是又不知道在折騰些什麼了。
“在想什麼?”陸少陵回來了,見她一臉嚴肅,望著沸騰的藥罐發呆,開口問道。
雲藏回過神,換了隻手繼續撐著下巴:“想演武場的事,方才瞬來過了,就是那個叫我主人的,說淩煜安排秦月去演武場傳播淩越賣國的罪名。”
“嗯,我知道了。隨他們去吧,他們能多做些事情,我們就樂得清閑。”陸少陵抓過她的手,又揉了揉她的下巴,“下值了,回去吧,天再黑些就太冷了。”
“嗯,好。”
天還沒黑,兩人又一次在禦醫局各種眼神的注視下,堂而皇之地離開了。
果然,第二日,秦月就打著去訓練的名頭進了演武場的門。
與雲藏不同,她一進門,士兵們都同熱情地打招呼,就像是經常一起生活的兄弟一般熟絡。
“月姐來了啊,都好久沒見你了。”
“是啊,月姐最近還好吧?
秦月穿得一身武服,頭發用深色的束帶綁了,活脫脫一個英氣少年郎,這也是她一貫以來在軍中的模樣。
見到這些算不得陌生的麵孔,她本來沉重的心情也稍緩了一些。
也大大咧咧地拍著士兵們的肩膀,打著招呼:“都好的,是有段時間沒來了。爹生了病,我就在家陪著了。兄弟們都還好吧?”
“秦將軍身子可好些了?”
“自然好了,不然我怎的今日能回來。”
“那就好了。但月姐不在這些時候,弟兄們算不上太好,淨受那幫蠻兵欺負了。”皇城的守衛兵說到這,聲音都不自覺地低下來。
秦月眉頭緊皺,心裏不忿:淩越帶回來的西南兵太不是東西了,不說欺壓百姓了,竟然連自家弟兄也欺負。
這時,猴三不知道從哪裏竄了出來,一臉的揚眉吐氣:“月姐,你不用太生氣。現在有人幫我們出氣,連虎哥都被虐得特別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