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你畫的嗎?”我問易秋。
“算是吧。”
爾姍起身,走向那副畫,讚歎道:“這種意境真不錯呐,隱約在畫中看見竹林和林中竹館呢。”說著要伸手觸碰那畫。
“別碰!”
聞聲的爾姍立刻縮回手,轉頭看向易秋,疑惑中帶有些怯弱:“為何不能碰?”
難道是裏麵有什麼機關麼?易秋該不會那麼笨說剛畫好墨跡未幹來作借口吧。
“因為是昨日畫的,天氣潮濕,墨跡未幹,怕弄髒了你的手……以及,我的畫。”
靠!他娘的居然真用這個來當借口?!鬼才信他墨跡未幹啊!他用墨水有毒也比這個強對不對?!啊,這個借口不太對……還是墨跡未幹那個好點……
表麵上的我一臉平淡,其實內心早就如萬頭草泥馬飛奔而過,何其……快哉……
我更沒想到爾姍可以會相信這幅目測就知道年代久遠的畫墨跡未幹,於是乎,我更深地認為他倆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了。
易秋真心不適合說謊。
夏天晝長夜短,於是乎我們鬧了很久,當然易秋的竹館還健在,我們還沒鬧到那個地步。當然也許是因為我們太吵了吧,易秋一整天都板著臉板得跟棺材似的,那眼前的鬼還要恐怖。弦塵說,易秋是因為我們把他的家改裝成了如此花哨的場景,打破了他的生活規律及環境,所以心裏才那麼不爽。我認為弦塵的答案更言之有理,便認定這個是官方答案,並明白了一個道理:以後為了他人著想,千萬別去搞別人的家,不然人家會把臉板成棺材,嚴重者更會把你打進棺材,這不僅僅是出於禮貌,更是為了捍衛自己的生命健康權。
然後我慶幸,幸好易秋脾氣好,不然後果……嗬嗬……
那麼新的問題來了,爾姍的包袱明明那麼地小,又如何裝的下那麼多裝飾品把竹館打造得像妓院呢?啊呸不是妓院,是花哨、花哨。
黃昏漸漸到來,窗外的夕陽灑在竹館內,我在回房時無意間看了一眼前廳的畫,陽光灑在畫上,隱隱中竟透露出一個人的輪廓!定睛一看,什麼也沒有。
錯覺吧。
因為隻有三個房間,易秋不願意和別人一個房間,於是我和爾姍擠一個房間,弦塵那家夥自己一個房間,真他奶奶的人品爆發啊……
入夜,我醒來,打算到前廳裏去倒水喝,我看了看熟睡的爾姍,就準備悄悄的溜出去時,突然響起了陣陣詭異的笑聲。
“嘻嘻嘻嘻嘻嘻嘻……”
笑聲此起彼伏,我心裏不禁感到一陣害怕。黑衣人來尋仇了?
不對!
笑聲那麼大聲,爾姍不可能聽不見吧?
我搖醒來爾姍,並問她有沒有聽見笑聲,她迷迷糊糊的醒來,呢喃似的說:“沒聽見,會不會見你出現了幻覺?”
“不可能,你聽,它現在還在響!”
“可是我什麼也沒聽見啊。”
在這時,詭異的笑聲停止了。但因為我實在太渴了,所以我讓爾姍繼續睡讓她安心,本來她說陪我一起去的。
喝完水後我準備回房,不經意看到那幅畫。
竟多出一個人!畫中出現了一個人!我走近那幅畫,發現畫中的男子仙風道骨,顏俊貌朗,有點……像……
“你不回房睡覺,在這裏做什麼?”
易秋!
“畫裏有個人,很像你。”我回答,心裏卻直想,易秋什麼時候在我身後的?我指著那幅畫,猛然發現畫中的人不見了!
“哪有什麼人,我從沒畫過人,是你眼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