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夏雪跟默含倆人很默契的去了萊不思爾小鎮,一路歡快,路途中有一條陰暗的小道,那上麵刻著生死輪回的畫卷,以前夏雪從來隻是個被養在花瓶裏的毒草,她號稱天下的本事,卻被人飼養在家裏。
每當她進過陰暗小道,邊石頭上的輪回,就如同長了惡眼的禿鷲,等著血粼粼的屍體,亦或是準備吞噬她的靈魂,她很害怕,所以總會期望有人能陪著她去運貨。
可惜上蒼總是給愛跟她開玩笑,自那天後,她便開始無盡的噩夢,以及數不盡道不明的輪回。
我本想將她的故事寫完整,但卻因為故事中主角本是自己的命運而感到陣陣悲痛,曾經跟我共患難的梵潔兒、默含,曾經留戀過的男人,以及那些為我出身出生入死的兄弟姐妹。
任性的合上浸濕眼淚的牛皮紙日記本,不願回憶千年以前的他們的過往笑臉,因為快樂的讓人足以感受到失去的悲痛,
我還記潔兒害怕的叫我“呀!林夏雪,夏雪,那隻飛蟲,快打死。”窮盡能力治好傷口。
記得默含玩著我的尾巴說:“熊熊,你長成這樣,也太招人疼了。”鋪下天羅地網為我提供身世的線索。
記得天峰為了給我做頓家鄉失傳的紅燒肉,而絞盡腦汁,在我被人追殺的那天救我安排住處。
記得烈那晚留住看我修燈時,眼中閃著冷而柔和的光線,為了保護我將守護自己的鈴鐺給了我,化為永世的護身符。
我記得都記得,夢裏他們都曾出現,隻不過現在就我一人。
就我一個人……
這是一場驟然停止的夢。
曾經夥伴的家族早已落寞,一代又一代的家族興起頹廢……
如今一千年後的我,隻守著偌大的狐妖家族城池,同姐姐們惡鬥,不知不覺間,我做出了無數過所謂情非得已的選擇,換來的便是如黑洞般擴大了的惡性結果。
孤獨的靈魂無法得到安葬,寂寞的像隻毒草,沒了土地的滋養,她終究會變為毒藥師下最為致命的鶴頂紅,殘害他人,得以安撫孤寂的靈魂。
我這樣形容自己,我就是毒草,可惜烈他們從來不這麼認為。
他們死了,已經正正五百年,陰暗小道石頭邊刻著的輪回線,早就被修葺成廣闊的柏油馬路,兵戈鐵馬時代一去不返,我們隻是換了更為為紳士的外衣,而我或許還要繼續毒藥般的生活。
為了曾經死去的同伴,為了這個可笑而滑稽的理由。
我呼出一口冷氣,寒冷氣息伴隨今年布魯澤爾狐族第一場大雪飄散偌大個國度,容得下萬萬千千生靈的國家。
自從母親大人讓位給我做一國之王後的第n年了吧,母親大人跟愛人閑雲野鶴,留下鏽跡斑斑,殘破不堪的國度,縱使王權統治達到鼎沸之勢,不過我與母親治理國家本就是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母親大人或許跟我賭氣,才將偌大的國家交於我。
幸運女神似乎眷戀我,她給了我很多忠臣良將,才保住我目前的地位,不被親姐姐撼動,我知道終有一天,我們會拔劍向刀對峙。
在那之前,我趁著她們在國外忙著軍事和商業,將國家的內治,大為翻修,等她們回來,我已將泱泱大國內治處理完畢,頑固守舊的老臣如502膠水般,死死粘著我,罵我的有,打擊我的有,就差拳腳相加了,因為我的改製徹底摧毀了王權統治傳統,其實他們根本不知道,我隻是將所有權利吸入我一人囊中,之後用個咒術約束我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