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逸風沒有回話,白雅月以為他會就這樣結束這個話題,不料,他一手抱起了白雅月,“哇,你幹甚麼?”白雅月被他的行為嚇了一跳,“逞強不是好習慣.”韓逸風隻說了一句,也沒理會白雅月的嚷嚷,廢話,人都抱起來了,難道還要他放下嗎?
韓逸風感覺懷裡的人兒溫度好像不太對,用自己的額頭碰了碰白雅月的額頭,發現白雅月的體溫高得嚇人,“小月,你發燒了.”韓逸風皺著眉說,怎麼好好的,突然就發燒了呢?
“嗯......”白雅月被韓逸風抱在懷裡,頭靠在了韓逸風的肩上,放鬆後的意識開始變得模糊,也沒聽清韓逸風說了甚麼,迷迷糊糊地應了.
“風,我殺人了,我把芝姐殺了.”過了一會兒,白雅月不自覺地說著,可能是因為發燒了的關係,白雅月就像想把心中的事都說出來一樣,隻想找一個人,聽著傾訴.
“小月,你發燒了,先睡一覺,有甚麼醒來再說.”韓逸風看著白雅月的情況有點不穩,輕聲地安撫說.
“風,你知道嗎?那時候,身為慕家長女的我,從小就被人掠奪了哭泣的權利,而芝姐那,是我唯一可以哭的地方......結果,她不但被我連累,被人當作實驗品,過著非人的生活,到了現在......我還把她殺了,親手把她殺了.”白雅月像是沒有聽到韓逸風的話一樣,自顧自地說下去,同時,韓逸風也發現了一個問題,小月她是不是......恢復記憶了?.
“她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竟然求我把她殺了,風,你說,要怎麼樣的情況,才會連活下去都不想了?”白雅月聲音裡帶著一絲哭腔,韓逸風聽著,總覺得心裡好像被甚麼掐住了一樣難受.
小月她生在了這個世界,生在了這種家庭,她要背負的要比其他人多,她並沒有做錯甚麼,錯隻錯在,她生錯了地方,韓逸風一直覺得,自己要比白雅月幸運得多,至少自己有著愛他的親人,也不用背負著家族的責任.
“小月,乖,別哭,那不是你的錯,你殺了她,對她來說是一種解脫,所以,別哭了.”韓逸風輕輕地拍著白雅月的背,一邊像輕聲地說,就像哄著孩子一樣.
“我知道,我都知道,但是......但是那種感覺,就像親手把自己心裡的某一塊拋棄了一樣.”白雅月就靠在韓逸風懷裡無聲地哭了起來,隻任由眼淚在臉上流淌,滴落,也沒有伸手去擦,模糊中,白雅月好像聽到韓逸風安撫著自己,而自己一路上一直在說著甚麼,但自己也不清楚,好像甚麼都有說,大概是把心裡一直壓抑著的東西,都說出來了吧.
韓逸風一路上都在安撫著白雅月,直到白雅月沉沉地睡去,看著白雅月的睡顏,韓逸風回想著白雅月剛才所說的話.
“吶,風,我全都記起來了,我在小涼家時見到父母了,他們還是那樣,這一切明明是我要背負的,明明說好了要保護小涼,結果,卻讓小涼替我承擔了,我這個姐姐,做得太失敗了,明明是我讓父母不滿了,但卻是小涼去承受這個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