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穎芸捧在手裏,這人臉上帶笑,這笑裏藏刀的人,她來這裏是談判,於是仗著膽子,借著女人天生本事,開口求好叫了一聲:“表哥。”

“恩,我剛從梧桐街趕回來,就聽說啊芸你有話跟我說,說吧,什麼事?”安嘉軒抬眸瞧了瞧宋穎芸一眼,便專心煮茶。

宋穎芸明白敵不動我不動的道理,梧桐街,就是他,這個混蛋,這安嘉軒肯定想攤牌,所以她不如先開門見先,先聲奪人好。

宋穎芸抿了一口茶,才淡淡開口道:“表哥,老夫人已恩準我回府,原先沒有機會跟你請辭,現下有這個機會,表哥,你能不能放我回去呢?

“啊芸,回去?啊芸真的那麼想回去?”

安嘉軒忍住想掐死她的心,這女人半點心思都不在他身上,他前兩次對她出手確實重了些,估計傷了她的心,怨不得她不歡喜自己,可南普寺,他出手教訓了黃暖,難道她沒有半絲感動!

罷了,這女人現下處處提防自己,她不感恩倒好,還想著嫁給何商,他出個門,她就敢大張旗鼓出門跟他表弟糾纏,這女人果然沒心沒肺,越想就越氣,真的想打她一頓,罷了,這女人對自己就是沒上心,他貿然出手,隻會越推越遠,於是他忍住爆發情緒,冷不丁反問道。

宋穎芸心裏翻了白眼,心想你明知故問,暈,“是啊,畢竟那裏才是我的家。”

“啊芸這麼說,這裏難道不是你的家?不過啊芸你是我表妹,來了好些日子,是我疏忽了,啊芸不喜歡什麼,和我說,明日我叫李姨娘按啊芸喜歡布置如何?”安嘉軒抿了幾口茶。

宋穎芸氣的咬牙,就差點拍桌子,可眼前的人根本就是暗裏藏刀,她怎麼敢在太上老君動土,但還是耐著性子道:“表哥,你如何肯放過我?這裏表妹很多,表哥你隨便選,怎麼樣的都如你願,表哥,你何必強迫我?”

“啊芸膽肥,何商是我表弟,母親估計不知大伯母已跟何家老夫人談如煙跟何商的婚事,啊芸,俗話說寧拆十座廟,也不拆人家婚事?”

宋穎芸打從骨子裏透出一股寒意,可他臉上麵無表情,宋穎芸靜坐不動,整個人就像被抽了魂一樣,她以為能走出一條生路出來,可沒有想到為何跟安府交纏上!

他如何這麼快就知曉事情的來龍去脈,這何商彭氏也看上,彭氏眼光還不錯,鐵定安府是要跟何家聯姻,那麼韓明耀鐵打算盤豈不是付諸流水。

現在不是關心韓明耀,是自己出路又落空了,可如今還是關心自己的小命要緊,不知何商會不會將自己擺了出來,如果捅了出來,她就得罪大房,想到這,她心有些不安,她隻想安穩過小日子,不想得罪人。

“大伯母已請了彭貴人在聖上麵前賜婚,估計不久就會有聖旨。”安嘉軒見她神色有所動容,現在知道怕了,這女人就是缺心眼,繼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