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姑娘怎麼稱呼?”這通身的氣質一看就是受過良好教育的人。
“蒲筠落,筠,竹之青皮也,叫我筠落就好了。不知姑娘怎麼稱呼?”
“杜以之。”拿起茶壺將茶倒入兩個茶杯中,將其中一杯遞給蒲筠落,“蒲姑娘,請。並不是什麼好茶,不好喝的話還要望姑娘多多擔待。”
“以之這樣說可就顯得生分了,以之還是叫我筠落好了。蒲姑娘蒲姑娘的卻是顯得有些生分。你說呢,以之?”左手摸著茶杯眼睛直視杜以之。
“那好,筠落,我們開門見山,你想跟我談什麼?”
“剛才聽了以之的那一席話,感受頗多,筠落有一問想問卻不知當講不當講?”
“有什麼當講不當講的,想說就說。”
“對於家族聯姻之事你怎麼看?”
“當然是不可取的,這聯姻一事若是雙方自願倒也沒什麼,若是被逼的話,倒是對男方損害不大,娶了不喜歡的話可以再納再娶。但是這事放在女子身上卻是極大的傷害,一輩子都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綁在一起,若是遇到了個好的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若是遇到個不好的,可是把一輩子都毀了。如果追尋根源的話,卻是這個社會體製的不對了。將女性弱勢化,束縛女性,養在閨閣之中,這不是變相的囚禁是什麼,要知道最初人類可是母係氏族社會,從這點就可見一斑了。”
正想繼續說下去的時候卻看見蒲筠落不可置信的麵容以及驚慌失措的表情。
“這、這要是被心思不正的人聽見了可是要殺頭的大罪呀!”嘴唇微微顫抖著。
“不用擔心,這二層上人本就不多,再說了誰會那麼無聊,連牆角都聽,再說了隻是說說而已,難道連說都不許嗎?你也不用太過於擔心,一驚一詐的。”對於蒲筠落的擔心她並不怎麼在意。
“你可不要不當回事兒,我想你也大概猜到我現在是什麼情況,若是被他們抓住了什麼馬腳,我是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而且,剛才我看到有人鬼鬼祟祟地離開了,恐怕不久之後這裏就會來人了。所以趕快跟我離開這裏!”伸手就要便拽著杜以之往樓下走。
“那你也要等我跟對麵當鋪的夥計說一聲啊,我們可是說好了一會兒去看房子的啊,哎,我說你別拽著我啊我自己能走的。”
不顧杜以之的反對,拽著她走到櫃台前:“掌櫃的,結賬。給,不用找了。”
拽著杜以之快速地跑出聚仙樓然後對她說:“趕緊進去跟人說一聲,快一點。”
“知道。”
快速跑入當鋪,狠狠地拍了拍還在睡覺的夥計:“那啥,抱歉今天有事兒不能跟你去看房了,我先走了改天再來找你。”說完也不管那夥計有沒有反應過來便轉身跑出了當鋪。
“好了,快走吧。”一路小跑著跑到蒲筠落的身邊。
“跟著我。”揮揮手讓杜以之跟著她。
蒲筠落跑的很快有好幾次她都差點跟不上,還是蒲筠落拉了她一把她才跟上,真難想象她一個大家閨秀怎麼會跑的這麼快。就在她瞎想的這會功夫裏已經落下蒲筠落一小截了,用手背胡亂地擦了擦鼻尖上沁出的汗水趕緊跟了上去。
跟著蒲筠落七拐八拐地跑到了一個小巷子裏,走到了一處廢棄的宅院門口,大門緊閉,十分蕭條。
蒲筠落從懷裏拿出一把很舊的鑰匙然後打開了大門上掛著的已經有了鏽的大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