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鋒跟餘興倒是對這喬思思挺感興趣的,名媛淑女見得多,脾氣拗的見過不少,出生在豪門背景的千金小姐們哪一個不是擺著高人一等的姿態?就算是遇見入得了眼的男人也得咬牙壓抑著,表麵上非得裝出一副清高白天鵝的矜持。
畢竟打小受過良好教育,總不能見了男人就眼巴巴的瞅著兩眼冒心跟聞見腥味的蒼蠅一樣的嗡嗡嗡的惹人煩。
場麵功夫得做齊了,管你是玩政治的還是混商界的,上層圈子裏的規矩你得遵守著來,否則出了洋相笑話得可不是你一個人,而是你整個家族。
所以以前這群太子黨玩歸玩,可從來不玩名門大小姐,萬一她使了性子非要嫁給你,這可不是幾個銀子就能解決的問題。
誰知道如今太子爺對上了喬思思的眼,喬思思外表看似清高冷傲殊不知追求一個人時完全變了樣,熱情似火前仆後繼的精神讓展鋒跟餘興這兩男人都挺吃驚。
飛兒撲火精神不可取,可喬大小姐一心拍著翅膀往太子爺身後那堆火奮力撲去,終究是要落得個兩敗俱傷的結果。
所以對於這種愚蠢但卻又透著一股子傻勁的行為,有時候就連從不讓自己陷入感情這玩意的餘興起了興趣。
隻見餘興將喝光的那被子擱在台上,展鋒手裏還拿著電話同喬大小姐講著。
“太子爺去了哪兒我們哪裏知道呢,他在A市某家醫院休養的事情也是匆匆告訴我跟餘興的,就連個探病的機會都沒給咱兄弟倆,我們今天正憋屈著呢,軍區野戰演習有啥好玩的,兄弟咱幾個今天可是累個半死不活的,身子骨吃不消喲,要能行咱還寧願躺醫院那人是我呢。”
展鋒說這話有一半真假,真的是他的確被今天這演習弄得傷痕累累的,跟著一大幫子新兵蛋子參加勞什子的野戰演習,沒辦法,他好歹如今也頂著大校級別跟C團某步兵連副參謀的頭銜,怎麼著也得參與進去的,上頭好多雙眼睛盯著呢,你能不去麼?
要不去那些流言蜚語可不會這麼容易放過他,所以他換下軍綠的製服改成一身野戰迷彩服,懷裏端著幾把短槍外加一兩顆手榴彈,手裏擱著一把八一式步槍,頭頂盔帽,啥都不說了,跟著那些作戰訓練時候跟打了雞血似的新兵一起演習。
能不辛苦麼?一整個大白天的匍匐在悶熱的灌木叢裏,又得彎彎曲曲小心翼翼提心吊膽的走了幾十裏公路,要不是頂著上麵的壓力他展鋒真他媽的還不想幹這個呢。
餘興的理由跟展鋒相同,因此這兩人幾從昨天上午到今天下午折騰了整整一天半後就受不了出來找點樂子解悶了。
至於那假話便是太子爺進醫院的事,早就知道高銘去找那祖宗了,這兩人倒也沒說什麼,知道勸也沒用,焦闖那丫頭就是太子爺的心肝他的命,你能不讓咱們的太子爺去找自己的命麼?
所以展鋒跟餘興默契的沒提,就照著太子爺電話裏說的給他弄個住院證明就成,況且還有焦首那隻老狐狸給撐著呢,這事保管不會露陷。
“那你們知道他在哪家醫院麼?”喬思思緊追不放,非要將人找到不可,況且她壓根就不相信那兩隻的話,那些是什麼人?太子爺身邊的人有不精明的麼?都不是好東西,所以她也沒拆破,就打算慢慢的套話,凡事都不能太急,耐得住性子才能獲取勝利。
展鋒跟身旁的餘興對視一眼,大家眼底的玩味心照不宣。
“這還真不知道呢,咱打他電話都處於關機狀態,興許是怕咱吵他呢。”電話裏展鋒的聲音聽起來還真有三四分的為難,可這廝說這話時卻是眉眼都在笑的,壞笑,眼底都是妖孽。
喬思思咬咬唇,沉默了一小會,她這也是故意的,因為她打算等下要埋個地雷給那兩隻。
這兩隻還不曉得咋回事,見喬思思突然不說話了,以為她正沮喪著呢,所以向來憐香惜玉的展鋒就想安慰這喬大小姐兩句,喬思思卻出聲了,聲音裏還透著沙啞。
“高家老太爺快不行了,現在人在醫院,醫生說日子也快了,可老太爺走之前就想見見自己的孫子。”
這焦急跟傷心倒是有一半是真的,她真是想起病床上的老太爺就覺得難受,可一方麵又有些說不出的期待,她知道高銘是孝子,尤其對老太爺,他爺爺都成這樣了太子爺不會拂逆這要求。
結婚?
這事喬思思沒想過,她原想隻想著跟太子爺交往試試,一下子跳躍太大有些驚喜交加又有些措不及防。
展鋒聽到這話一下子什麼醉意都沒了,手機都差點給摔到地上,驚訝的問道:“高老太爺真的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