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 是隸國的一道美麗風景,如今這道風景卻成了別人的景色,就在昨夜兵荒馬亂之際,興盛一時的隸氏王朝經曆了短短三代人,走到了盡頭。
看,那滿城的硝煙是隸氏第三代皇帝隸吾親手燒毀的自己的城池所留下的煙跡,有人說皇帝瘋了,所以放夏侯胥的軍馬入關,也有人說皇上與公主隸時光違背常倫一事讓天下人知道了,公主為了護全皇帝的名聲自刎了,皇帝痛心之下舍棄了江山,報複反對他們的朝臣。
而事實究竟如何?怕隻有那漫天哀鳴著的鳥兒才知道這一切是如何演變成今日這般局麵。
這會兒,一隻不知哪來的鳥兒停在了搖搖欲墜的懸崖邊上,幾粒碎石因為鳥兒的驚動悉悉索索地掉下了深淵,半天沒有回音。
男人抱著才剛難產死去的女人,臉上滴落的分不清是剛剛為了抱著女人逃亡而淋漓的大汗還是那盈滿了眼眶遲遲沒有滴落的男兒淚。
沒多久,懸崖上迎來了今晨的第一抹陽光,男人抱著女人站了起身,看著那雞蛋般的朝陽將女人死灰的臉照得通亮,看起來女人就如未死一般,男人仰麵朝天似哭又笑:“光,你是我的光,吾哥哥對不起你,就帶著我們的孩兒一起去會你吧”
晨曦下,隻見男人抱著女人的身影,縱身投下了懸崖。。。
十六年後
南府
“傾城、傾城——這傻妞又跑哪去了?”
南府裏的老媽子白大娘在來來回回地找了下人房一圈後,都找不著那天生傻氣卻又討喜得很的丫頭時,不禁又是擔憂又是生氣的。
“梅兒,你去四下找找那傻丫頭又跑哪摸蛋逗鳥去了,別不是又跑到府外去了,那到時被人賣了也不知個事”
與傾城同住一間下人房的白大娘的女兒白梅,正梳著頭聽到母親又要自己去找那個不知在哪玩瘋了傻子時不禁努努嘴:“我才沒那空呢,娘,那傻子跑了不是更好,整天什麼都不會做還不打緊,還總是跟家丁眉來眼去的,都不知當初李管家為什麼買這種吃貨回來,也就娘你才心疼她,要去你去,我可不去。”
撒氣似地當著自個兒娘親的麵,將木梳子重重地往桌上扔去,白梅便徑自撩開簾子出了屋。
而對女兒的指控,白大娘也隻有無奈地歎了口氣,女兒對傾城不滿她不是不知道,但是一想到自小就不知被誰拐賣進了南府的傾城,雖長得人麵桃花,卻是個心智停留在孩童時期的傻子,被人欺負了她還不知氣地回笑,她就不禁心疼這個孩子。
同房的糖兒將剛剛的事情看在眼裏,在白梅出去後才敢跟白大娘道:“大娘,你找傾城吃飯嗎?我知道她去了哪裏,我去叫廚房給小舅爺燒水後就給你叫去”
“還是糖兒乖巧,我家梅兒要是有你一半懂事,我也就不用白了半邊頭了”
“哪的事,我這就給你叫去”
白大娘道完謝,糖兒也不耽擱地出了門,白大娘看了這些睡了四個姑娘的下人房,最裏頭靠牆的傾城那個床位邊上的花瓶,又插滿了不知從哪摘來的花,由花瓣枯萎的程度不同來看,多半又是那些已經打起了傾城主意的家丁送來的。
平常姑娘的十六歲是花嫁的好年紀,那十六歲的傻子未來又會是怎麼樣呢?
憂心著,白大娘將枯萎了的花從花瓶裏揀了出來,意外地她瞥見了傾城枕頭底下似乎壓著的什麼東西露出了金邊的繩索,好奇之下她翻開了枕頭,這是——
白大娘頓時不知是喜是憂,細思量下她決定還是先找傾城問問清楚,如果是真的,那可是件大喜事,至少她是不用再替這個傻妞擔心了。
隻是。。一個傻子會那麼幸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