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冗長寂靜的甬道似乎沒有邊際,手電光照外周圍漆黑一片,除了我和白叔二人的腳步聲,再聽不到任何聲響。

我和白叔邊說邊走也有許久,但依舊沒有看到盡頭,這不禁讓我有些奇怪不解。

雖然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種地方,但也清楚甬道不過是連接兩個墓室或者殿宇房間的通道走廊而已,可是我們現在所處的這甬道是否過於寬闊?

我將我的疑惑說給白叔聽,白叔聽了腳步一頓,眉心緊蹙。

“怎麼了?”我問。

白叔說:“我也正覺得奇怪,你這麼一說,確實提醒了我。”

“什麼?”我不解。

白叔說:“李三並沒說過這甬道有這麼長,而且如你所說,這甬道確實過於寬闊了。”

白叔說話間,折了一小塊我當作手杖的樹枝扔在了我們的腳下:“往那邊走看看。”

即便我與白叔間隙再大,眼下也不是鬥氣的時候,我與他一同向我們的左手邊走去。

向左走到盡頭什麼都沒發現,灰色的冰冷牆壁上什麼都沒有,看起來也是嚴絲合縫,如果有機關暫時也不知道在什麼地方。

白叔隻是大概看了一眼便原地轉身返回。

我起初不知道白叔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當我們回到甬道中心,大概我們剛才離開的位時,發現方才留在地上的那一節枯枝不見了。

這下子不用白叔說我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我和白叔剛才向左走的是直線,即便腳步稍有偏差也應該相差不多,差距至多前後不超過一米左右才對。

但是在我們腳下前後幾米的光照範圍內,都沒有看到那一節枯枝。

“李三叔有沒有說過這甬道有什麼問題?”我問白叔。

白叔向我們來時的路望了一眼搖了搖頭。

我心說也許是李三叔猜到白叔會帶著人來這地下神殿探秘,所以故意隱瞞沒有告訴他。

但白叔說:“也許是我們進入到這裏的時候,觸發了某一處隱秘的機關。也或者李三來的時候,走的確實是正確的那一條路。”

我心想這麼解釋也有可能,問白叔:“是否有什麼辦法?”

白叔哼笑一聲,有些不屑:‘雕蟲小技而已。’

跟著白叔這老狐狸同行的唯一好處,就是不用擔心被機關困住,不用擔心找不到前路。

按照白叔的意思說,在這樣的地方被困住說難也不難,無非是這裏在某些地方通過極為讓人難以察覺的極為細微的變化,來誤導人的感官,讓人在行走時造成錯覺的一種障眼法。

有時你明明覺得自己是按照直線向前,其實有可能是在原地一定的範圍內繞圈子。

隻要心細找到這裏的變化規律,就可以找出相對應的方法找到真正的出口。

遂即我跟著白叔在離我們所在地將近十幾米外才找到那一節枯枝,而且方向偏差很大,幾乎成四十五度角。

因為我的腳行動不便,白叔讓我留在原地,而他自己分別在四個方向用腳步丈量留下記號,來來回回許多次。

我雖然不懂什麼奇門遁甲陰陽五行之術,但大體瞧的出來與數學有關,白叔用多次丈量後得出的偏差加以計算。

我看了看手表上的時間,已經又過去了將近半個小時,我不禁在想李嵐和沈朝兩個人怎麼樣了。

我和白叔落下隧道後他們兩個人一定急的不行,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另一條鎖鏈打開洞口,而在打開洞口之前,檮杌會否對他們發起攻擊。

這些事情越想就越覺得心焦,同時也覺得萬般無力。

再一次感覺,我們對於這次行動還是太莽撞了,真的成了他們口中所說的毛頭青,什麼都不懂,隻仗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勁頭硬闖到了這裏。

而初生牛犢之所以不怕虎,是因為不了解老虎的厲害,所以勇猛的結果也有可能葬送自己的生命。

我不禁一歎,不知道師傅是不是真的會在神殿中,更不知我和李嵐這一次還能否回到東北,繼續我們從前那平凡的生活。

“這裏!”白叔終於得出了結果。

我半撐著粗枝手杖跟著白叔向他手指的方向走去。

每走幾步,白叔就會在我們腳下留下記號,走了幾米再回頭查看記號是否成一條直線,如果是直線說明我們沒有再一次被誤導,如果極好開始彎曲,就需要再自己校對一下方向。

我想起這個方法很早之前看過的一部野外探險的紀錄片中見到過,在密林或者無法確定方向的任何時候,這個方法都是非常簡單而管用的,可以防止人因為感官錯覺而繞圈子迷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