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天雪國的運城。
初夏花香四溢,昨兒個剛剛下過雨,陽光折射在琉璃瓦簷上水珠都透著晶瑩,一滴又一滴慢慢墜落在青石板上。
這是南宮府上東側靠山的偏僻小院,這小院並不是很大,卻種滿了花花草草倒也顯得另有一番風情,隻是那牆角的一顆杏花樹的枝椏已經伸出圍牆,讓人不禁有些遐想。
“我們來到這裏多久了,小強?”
“有些時日了。”
說話的是一個穿著粉色繡裙的少女,她肌膚勝雪,氣若幽蘭,容貌已是極美,在一身菊花絹繡金絲挑線群上束著一條桃紅色的白玉鳳文龍帶,一對金燦燦的蝴蝶朱釵,在暖陽之下顯得尤為生動,即便是腳上的一雙繡鞋,也是金縷銀線,繞著嫣紅的杜丹,華貴難言,此時一雙烏黑清明的大眼望著遠處的天空。
她的肩上肆意的趴著一隻銀色的蛇,吐著信子也同少女一樣看著不遠處的天空,不時回頭張望少女腳下歡暢遊耍的金魚。
“你這說了跟沒有說一樣,還不如說不知道。”少女臉上顯露出一絲的不耐,手輕輕將那隻銀蛇彈到了地上。
“靠,你這樣對待哥?”銀蛇露出一絲的人類的表情,表現出怒意。
“小強,你說我怎麼現在還感受不到元素呢?”那少女臉上浮出一絲不甘,雙手狠狠的砸在旁邊的青石板上,青石板瞬間就四分五裂。
少女又一次想起她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時的景象,那血腥的戰場那些為了自己這個廢物死去的武士,還有至今都相安無事的林教頭,若不是自己不會修煉,隻怕是沒有人能這樣對自己。
她依稀還能記得自己在原來那個世界即將成為最年輕的武神,從小被譽為天才的她從來沒有經曆過不能修武的困境,沒有想到被人陷害在飛升之時被自己最信任的人親手送上了斷頭台,這種滋味卻是讓她感到悲涼。
每次想到這裏,她都氣悶的向著身後躺去,不僅黯然想著,此時的大師兄會不會為了她的死離開師姐?
會嗎?
她嘲諷一笑,大師兄怎麼可能會記得她?自從退了親之後,他不是搶著跟大師姐在一起嗎?
她嘴裏喃喃一句:“南宮燕,你還真是異想天開,你醒醒吧。”
南宮燕深深歎了口氣,看了看腳下歡快的金魚,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自己要是可憐,那麼這個跟自己同名同姓的南宮燕就可以用悲催來形容了,兩歲喪母,父親更是從出生至此都無相見過,天生沒有武士印記,沒有武士印記就不能修煉成為武士,不能修煉成為武士隻能苟延殘喘的活著;隻是這笨蛋居然聽信傳聞跑到貧瘠山脈去探險,希望能遇到什麼奇遇,奇遇沒有遇到反倒被人惦記了身上的財物,這才招惹上殺身之禍,這般還不如去死。
將自己的性命掌握在他人的手中?
南宮燕當下就否決了,她不管以前的南宮燕多麼軟弱和隱忍,自己絕對不要這樣的生活,上一世她能成為最年輕的武神,那麼這一世她也不能這般聽天由命的活著,想到這裏……
她眼裏流露出一絲的淩厲,一個鯉魚打挺起了身,快速的盤腿調息開始修煉打坐,腦子裏告誡自己,即便沒有武士印記,至少自己身上還能感覺到微量的靈力,隻要能感受到靈力的存在,就一定能修煉武士,隻要慢慢感受到身邊的元素就真正的邁入了太古武士的行列。
小強盯著盤膝而坐的南宮燕,卻在一旁說著風涼話:“又來?妹子,你沒有武士印記不是上天選中的武士,白白浪費個什麼勁啊。”
南宮燕並不這麼認為,她心理暗自揣摩,一定是什麼原因導致她不能正常修煉,不然她根本就不會感受到一絲的靈力,既然能感受到靈力,那麼她身上就一定有武士印記,要麼就是還沒有顯現,要麼就是藏匿的太深,要麼有人從中作梗,將她的武士印記用了什麼手段給抹去或者封印。
凡事總是要有個原因,按照這裏的修煉模式,既然血脈的純正能決定下一代的修煉體質,那麼她記得南宮燕的生母也是武士而且資質尚佳,那麼父親就更加不用說了,唯獨南宮燕不能修煉,是不是太蹊蹺了些。
不管如何自己要先能修煉才行,若是真是有人想要加害自己,按照現在的實力隻怕是命不久矣!
這讓南宮燕更為急切的想要修煉,想起這裏的武士腳下都有靈力帶,不論是走路或者奔跑都有能體現實力的靈力帶,武者靈力修煉的越高腳下的靈力帶就越長,而武士又分為,後天武士,先天武士,玄極武士,太古武士,九天武士,真靈武士,聖級武士,帝級武士,神級武士十大境界;而腳下的靈力卻分為四個顏色,後天武士到玄極武士為白色為初階,太古武士到九劫武士為黃色為中階,真靈武士到聖級武士為紅色為高階,帝級武士為藍色為金純期,神級武士過了最後的天劫就變成了透明的銀白色的靈力帶,每一介分三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