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來了,柳梢上,嫩芽悄悄地探出頭來,顏伊伊截下一根脆脆的柳條,不禁想起了小時候常玩的一個物件一一柳哨。
記得小時候放學了經常和小夥伴玩這個,每次都是顏伊伊爬樹去折,爺爺老遠看
見顏伊伊上樹了手裏提著棍子就來打,
常說女娃娃爬啥樹,以後可嫁不出去的!
隻是往事如煙,顏伊伊苦笑著這一切都回不去了!
是的,一切都回不去了。
因為顏伊伊在學校走秀的時候一不小心穿越到2210年前的西漢205年了,這裏顏伊伊嫁了人,並且有了孩子,還有這裏的父母這裏的家庭了!
隻是,夫君的心裏最愛不是自己,兒子也不是自己親生的,父母也不是自己的親生父母,連自己的皮囊都不是自己的,一切猶如夢幻泡影,很累,很真,很傷感。
“夫人,起風了,”十分突兀的在耳後響起。
顏伊伊被嚇的一驚,聽著腳步聲,十分慣性的看向來人!
荷兒是照顧她的婢女,也是整個府邸內唯一肯對她笑,喚她一聲“夫人”的丫頭。其他丫頭大多看不起她。因為縣令從沒有拿正眼瞧過顏伊伊,因此不受寵是真,有名分是假!
顏伊伊看著若影若現的荷兒些許懶洋洋的笑著“起風了,豈不是更安逸”
說罷, 她習慣性地想要去揉眼睛,碰到縛眼的白綾時才突然想起,自己從三個月前穿越漢代來,自己看東西就有些模糊不清,因此再怎麼揉,都還是很模糊。於這茫茫時空,她是個茫然不知的人,算得上是個睜眼瞎子了!
荷兒看出 顏伊伊的失落感,一把握住顏伊伊的右手!“夫人,我們進屋吧!風大了對您眼睛恢複不好”
於是顏伊伊像個木偶人被荷兒拉著進屋,吃了點心,喝了熱茶,泡了熱水腳,就進臥房午休,不知睡了多久,她的腦子不大清醒,但仍然犯困,困得不行!
被褥陷下去一些,黑發的清楊落座在床沿。
靜靜的看著睡意不安的卻迷迷糊糊睡著的顏伊伊。
記憶中,這是清楊第二次在顏伊伊睡著的時候來臥房看顏伊伊,之所以他不待見她,是因為心中住著欣榮,他不想把自己的愛給分給其他女人。
一陣靜默,清楊想顏伊伊一時半會是不會醒來了,便輕手輕腳的站起身來,朝門口走去,在清楊起身的那時起,顏伊伊已然醒來,瞧見清楊離去,顏伊伊也當做什麼都沒有發生的似得,繼續閉上眼睛冥思苦想。
其實她見到他會有這種懼怕,但懼怕,似乎已成為一種本能。本能的感覺自己的眼睛跟他脫不了關係!
清楊縣長走後,荷兒也躡手躡腳的進了顏伊伊的房屋,瞧見顏伊伊閉上的雙目,輕輕的掀開她的被子就有些著急著“夫人,該起來了,縣長大人剛剛來過,這麼好的機會。您怎麼不抓住機會表達一下呢?”
“這”顏伊伊慢悠悠的坐起身子來,
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睛,無奈的笑道“有些事,強求不得,我現在就想眼睛趕緊好,然後”
“然後離開這裏”
不知何時,清楊縣長已在門口。
顏伊伊和荷兒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口。!
隻見清楊一身曲裾深衣,冠下加一帶狀的頍與冠纓相連,結於頜下,表情甚有微怒。
荷兒最先反應過來,雙膝著地。神色有些緊張“大人”
清楊擺了擺手“無需拘謹,今日本大人來此,是有要事相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