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羽看著吳辰非的背影,微微一笑。可不是嘛,看他身上這紫色光芒,至少應該已經修行十年以上了。這種修為,參加個賽車比賽還會有什麼問題呢?
隻是……那個楊銘到底是怎麼回事?
見墨小羽沒再說話,盧四國也陷入了沉默。提心吊膽地等待的滋味不好受,盧四國的煙癮很快就起來了,他叫墨小羽在門口守著別離開,自己向醫院大門走去,打算出去抽根煙。
在門口碰到了打完電話正往裏走的吳辰非,兩人互相點了個頭,擦肩而過。
吳辰非在對麵的凳子上坐下,看了看墨小羽。心中隱隱的疑問再次升了起來,於是沉聲問道:“墨小羽,你家是哪裏人啊?”
墨小羽早已將全身的氣息收斂得幹幹淨淨,她現在不想讓吳辰非察覺到自己的存在。“哦,我是孤兒,被養父母收留的,所以不知道自己是哪裏人。要是算,就算我養父母那裏吧,湖北。”
“哦!”吳辰非輕輕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麼。這個女孩子從出現到現在,都讓他有一種特殊的感覺,可是他怎麼也看不出,到底是哪裏不對。
“那你為什麼想要來車隊做事呢?”
墨小羽聽他這樣一問,不禁笑了起來。雪白的牙齒露了出來,讓她的笑容在那一刻突然顯得格外打動人。“也沒有特別的理由,我想找工作,你們車隊正招人,就這麼來了。”
吳辰非看到她的笑容,神情猛地一滯。這笑容……似曾相識……,“你,你是誰?”
不等墨小羽回答,急救室的門開了,兩個護士推著躺在病床上的劉風洋走了出來,身後跟著的是負責急救的大夫。
吳辰非見他們出來,連忙迎上前去。他先看了看躺在病床上的劉風洋,隻見他頭上纏著紗布、戴著紗網,雙眼緊閉,不知是睡著了還是處於昏迷。“大夫,他情況怎麼樣?”
大夫摘下口罩,對著吳辰非說道:“頭上撞了個口子,縫了三針,有點中度腦震蕩。膝蓋上有些擦傷淤青,不過問題不大。這會打了麻藥,大概要過半小時以後才能醒過來。晚上留院觀察一下,打兩瓶點滴,如果明天早上沒事,就可以直接出院,回去養著。”
吳辰非聽完鬆了口氣,跟著推床走進了觀察室。墨小羽也跟了進來,伸手指了指劉風洋的衣服,“他還穿著賽車服,要不你幫他脫下來,我好拿回去洗。”
吳辰非有點哭笑不得,禁不住感到這個助理實在是有點軸。“算了,你把他的衣服拿進來放他床上,等明天吊瓶打完我再幫他換吧。”
“哦。”墨小羽應著,便走到外麵把那一堆衣服抱了進來,放到了劉風洋的床邊。此時抽完了煙的盧四國也走了進來。
“怎麼樣?情況如何?”盧四國一進門,就迫不及待地問道。離全國比賽沒多遠了,此時隊員受傷還是比較麻煩的。
吳辰非把情況向他大概一說,盧四國才舒了一口氣。看著吳辰非和抱著吳辰非賽車服的墨小羽,一揚手說道:“辰非,你先和墨小羽開我車回去吧,我跟後勤留下。你明天還要訓練,快比賽了,你保證休息,別在這兒陪著了。”
吳辰非看了看床上的劉風洋,情況看上去沒什麼大問題。想了想便回答道:“好吧,我也回去看看賽車的情況,不然明天訓練都要受影響。”
說完,接過盧四國遞來的車鑰匙,對著墨小羽招呼一聲,“走吧。”兩人便一前一後離開了病房。
兩人駕車走在回車隊的路上,都沒有開口說話。也許是因為受到劉風洋出事的影響,吳辰非的車開得很穩當,速度也不快。
“墨小羽……,我覺得你特別像我認識的一個人。”吳辰非沉默了很久之後,還是決定跟墨小羽說說話。她的身上確實存在一些讓他感到不安的東西,隻是他不知道是什麼。
“是嗎?”墨小羽平靜地笑了笑,似乎對他的問題並不感到意外,“是什麼人呢?”
是啊,是什麼人呢?一個問題,倒把吳辰非給問住了,自己和皎羽的事情,又豈是普通人可以理解和明白的呢?
“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或者準確地說……是我深愛的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