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說吧。”
“我想知道，你穿的衣服都是什麼牌子的呢？大概都在多少錢？”
程雲灃指了指他的襯衫：“你是說這件？”
“恩。”
“哦，這是我上個月在意大利買的。也不算貴，折合成港幣才三萬塊。”
我又問：“那，你給你的那些女朋友，都送什麼禮物？”
“不一定，那就要看她們的喜好了。”
“說說衣服。”
“衣服嘛，她們有很多都比較喜歡香奈兒或者普拉達，和迪奧比起來，這些牌子經常會有限量版出現。”
我稍稍放寬了心：“原來送衣服不僅僅是我才有的待遇啊，我還以為……”
程雲灃笑了：“傻丫頭，你以為我愛上你了，所以才送你衣服的麼？我的每一個女朋友，我都送過她們東西。服裝、珠寶、香水、手表、皮包，隻要我看著覺得合適，我就會買來送給她們。我上大四那年，有一個同係的小師妹，她主動要求想做我的女朋友，我沒拒絕。我和她相處了二十多天，分手時我送了一輛車，是小師妹開口向我要的。算起來，這是我送給女朋友最貴的一份禮物了。”他看著前方望出了神：“其實，我還送出過一棟房子，可是我傷害了她，也許在她心裏，我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我隱隱為他心疼：“程雲灃，你……”
程雲灃帶著淡淡的感傷說道：“除了錢，我什麼都沒有。”
我支吾著：“那……昨天的那個……”
“你是說昨晚和我進酒店的女人嗎？她算不上是我的女朋友，充其量隻是床伴罷了。怎麼忽然想起要問這些？”
我對他充滿了同情：“程雲灃，我隻是覺得你……太可憐了……”
程雲灃不以為然：“可憐？為什麼？”
“都沒有女孩子真心喜歡你啊，是她們太現實，見你的條件好，便想和你套近乎，和你交朋友都是帶有功利性的。”
“那又有什麼關係，她們付出了身體，我付出了金錢，這叫各取所需。曉初，時間還早呢，我們去看電影吧。”
聽他說了這些，我的心情一下子變得更低落了：“程雲灃，我累了，想回去休息。”
“那好，我們明天再出來玩。回家之後別忘了更改稱呼，叫我雲灃。”
“知道了。”
他一臉玩味的笑容：“如果，你想叫我別的，我也沒意見。”
我白了他一眼，他是不是女朋友交得太多了，腦子壞掉了？都想些什麼亂七八糟的啊？
程雲灃揉了揉我的頭發：“真是個傻丫頭。”
我向前一探躲開了：“喂，你為什麼總喜歡摸我的腦袋？”
“沒有為什麼，就是喜歡。”
“我又不是你以前的那些女朋友，你別總把我當成她們行嗎？”話剛出口，我就後悔了，唉，我這話說的明顯，就是在吃醋啊！
程雲灃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你的頭發該剪了，明天讓我的造型師給你設計一下新發型。”
我驚訝：“你還有造型師？”
“恩，是我的私人造型師，他今天沒在家，有事請假了。等他明天回來，順便再讓他給你的皮膚做個SPA。保養對女人來說，也是必不可少的。你平時都不做皮膚護理、也不化妝的嗎？”
我摸了摸自己的臉，還真是有點幹幹的。
我岔開話題問他：“程雲灃，你的私人造型師，是男的還是女的？”
程雲灃瞟了我一眼：“幹嘛？想追求他？”
我興奮的掰著手指：“這麼說來，他肯定是個男的吧？一定也很帥嘍！嘿嘿，太好了！在我人生當中，我的最大愛好呢，就是，吃飯、睡覺、看帥哥。”
程雲灃很打擊的說了我一句：“抱歉，莫曉初，你口口聲聲說的帥男，已經五十多歲了，請問，你對他還有興趣嗎？”
啊？什麼？不會吧？
我頗覺得有些失望，頓時無精打采的，程雲灃敲了敲我的腦袋：“我知道為什麼沒有男人敢追你了。”
“為什麼呀？”
“像你這麼花心的女人，男人會覺得沒有安全感。”
我嚷嚷著：“喂，我這叫博愛，你懂不懂！何況我隻是喜歡看帥哥，‘看’，你知道是什麼概念麼？再說，男人就不花心了？有一句話叫做，男人都是視覺動物，這話說得真是對極了，簡直就是為了男人量身打造的一樣嘛。”
程雲灃笑著搖搖頭：“你這叫詭辯。”
我想起了什麼：“程雲灃，今晚我睡哪裏？”
他湊近我：“怎麼，想和我睡一個房間嗎？”
我嚇了一跳，忙推開他：“討厭，跟你說正經的呢。”
“住我隔壁那間。”
我低頭小聲說：“那不是你……為了別人準備的麼？你還讓我住……那裏……”
車子拐進了程府的大門：“那間的確是為了別人準備的，我說的是，另一個房間，也在我的臥室隔壁，隻不過是在左側。我原本就是讓你去那間的，是鳳姨會錯了意，她以為，右側的房間是我為你準備的，於是，就直接帶你去那兒了。”
“哦，原來如此。怪不得你那麼生氣。”
“鳳姨一手帶大了爸爸和我，她沒結過婚，一心一意的服侍爺爺、奶奶，她把一輩子的時光，都奉獻給了我們程家，她就像是我的另一個長輩，我尊重她，雖然她年紀大了，就算她真的做錯了什麼，我也不可以責怪她的，所以，就隻能委屈你了。”程雲灃停頓了一下，又說：“曉初，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