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雲灃專心致誌的開車，笑而不語。
我盯著他的側麵，認真的說：“程雲灃，你這麼好，一定有很多人都喜歡你，昨晚和你一起進酒店的女人，也是如此吧？你為什麼不能從她們之中挑選一個，做你真正的女朋友呢？”
程雲灃的車在一家茶餐廳門口停下：“莫曉初，我最厭惡的，就是有外人來幹涉我的私生活。”
我黯然道：“所以，我是外人，對吧？”
等紅燈之際，他的手指勾起我的下頜：“怎麼，認識我才一天的時間，這麼快就陷入角色不能自拔了？想進程家的女人多不勝數，你比她們幸運，因為你是第一個被我帶回家的。至於楊薇薇麼，雖然為我生了一個兒子，但是，她連我爺爺、奶奶的麵，都沒見過。你說，你是不是很幸運呢？”
我扭過頭，臉頰發燙，躲開了程雲灃那似乎帶著嘲諷的目光。如此近距離的被異性審視，他是第一個，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
程雲灃，你的心門是緊閉著的吧？我不奢求你會為我敞開，我隻想，那裏能透進一點陽光，照亮你塵封已久的心。
車子在一家店門前停下：“好了，現在是下午茶的時間，走吧，我的曉初寶貝兒。”
程雲灃拉著我一起走進茶餐廳，他的手明明是熱的，可是，為什麼我感覺不到一絲溫暖呢？
他應該是這裏的常客，一路走來，服務員紛紛恭敬的向他打招呼。
程雲灃湊近我的耳朵：“這間餐廳，是我手下的一個小弟開的，你盡管隨便點餐，或者你想吃什麼，可以吩咐廚房單獨做。”
我開他的玩笑：“嗬嗬，還小弟呢，你可別想唬我，香港又不是到處都有黑社會。”
程雲灃一本正經的說：“也許吧，不過也不一定。”
“好、好，你厲害行了吧？我是真的好餓，要不，你幫我點餐，我對香港的美食不太熟。”
程雲灃對服務員交代了幾句，那兩個服務員一邊走一邊還回頭盯著我，似乎在議論著什麼。
我輕聲問：“程雲灃，他們是不是在說我？我聽不懂。”
他笑了：“確實是在說你。”
“他們說什麼了？趕快講給我聽聽。”
“這個嘛……”
“快啊！”
程雲灃掩著嘴偷笑：“他們說，老大的品味怎麼變了，這個女人雖然身材不惹火，不過一看模樣就知道肯定容易生養，也許會成為程太太。”
我沒懂：“老大是誰？”
程雲灃指了指他自己：“喏，就在你眼前。”
我又思考了幾秒，這才弄明白他們的意思，臉上頓時變得通紅，用雙手不停的拍著程雲灃：“什麼跟什麼呀？他們也太口無遮攔了！我……我不想在這兒吃了！”
我正說著，剛才出去的服務員端著一個餐盤走過來，見到我有如此的動作，他放下餐盤裏奶茶，忍著笑離開了。
程雲灃摸了摸我的頭發：“沒事，他們經常這樣，我每次我帶女人來吃飯，他們都會品頭論足大半天，然後再報告給我爺爺。”
我又開始八卦了：“你經常和女朋友來這裏吃飯？那，你多長時間換一個女朋友？”
“基本上都不會超過一個星期，也有上過一次床就分手的。”
“程雲灃，你交了這麼多女朋友，其實，你最愛的人，一直都是薇薇說的那個夏曉初吧？”
程雲灃變了臉色，眼看他就要發作，我立刻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OK、OK，我錯了，我不應該幹涉你的私生活。我純粹就是好奇罷了，你可以不回答、可以不回答。”
一個胖廚師眉開眼笑地湊上來，普通話勉強能聽懂：“老大，這位新阿嫂沒有前兩天的那個漂亮，剛才那幫兔崽子們都在談論新阿嫂，說老大的眼光和以前不一樣了，我還想，能有什麼不一樣呢，這不，趕緊過來看一看。”
見胖廚師朝我笑，我有禮貌的打招呼：“嗨，你好！我叫莫曉初，是程雲灃的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