珈藍酒吧。歡燥,沸騰的重金屬音樂充斥在整個酒吧當中,深棕色長沙發,之前是茶色長款茶幾,上麵雜亂放置多種酒瓶。沙發上一塊不和諧顏色蠕動了下,是灰黑色的襯衫西裝,一隻骨節分明的手掌無力搭在沙發扶手之上,“服務生,威士忌……”林勳因為喝了太多酒的緣故,頭昏腦漲,眼皮沉重合著,喉嚨腫痛聲音沙啞。淩晨兩點。酒吧內狂歡的男女也漸漸散去。吧台服務生整理好招待客人的酒瓶杯盤,轉眼看向最旁邊的沙發方向,茶幾上滿是狼藉,“年年,你去把那裏收拾了。”吧台後一個男生一邊擦洗杯子說道。“恩。”陸年年把手裏的抹布和杯子放下,便往沙發那邊去了。她蹲下身子把酒瓶收進垃圾箱,才注意到眼角視線一個在呼吸的生物……將近三點鍾了,竟然還有沒離開的客人,陸年年起身到他身邊,俯下身子,借著閃爍的彩燈光看到他的樣子。一個漂亮男人,他的鼻子高挺,眼窩深陷,睫毛短而濃密,眉頭緊緊皺在一起。陸年年小心的推了推他,“先生?先生醒醒,我們打烊了。”林勳這才用力睜開眼睛,當看到陸年年那一張俏臉的時候,怔住……“曼曼……”自語一聲。曼曼?陸年年愣住,“先生,我們打烊了。”重複道。“曼曼。”他重複叫道,眼睛裏暈起霧氣,伸開胳膊將陸年年拉到懷裏。他突然的動作讓陸年年來不及反應就摔到了他胸口,“先生,你放開我,你認錯人了。”從他懷裏費盡扭過身子。他的力氣著實大,陸年年扭著身子,林勳一樣也在扭,最終還是被他壓在了身下。“曼曼,今天不是你的婚禮嗎?你為什麼會來這裏。”林勳的眼睛一直合著,鼻子間的酒氣撲在她臉頰。陸曼曼正在享受她的幸福,和她心愛的男人結婚生子去了,而林勳等於是白忙了一場,其他不論,至少對她是真心的,可怎樣都贏不回她。他的語氣好哀傷,陸年年被他製住無法動彈,“先生……先生你……”皺起眉頭偏過頭去,那人他的嘴巴正在臉頰靠近。正因為他的帥氣模樣,所以陸年年才沒有很劇烈的掙紮,而接下來林勳的手伸到她臀部,在撩搓她裙子的時候便不再軟弱拒絕了。“先生,先生你認錯人了,快放開我……”陸年年劇烈的掙紮,雙手抵在他胸口,用力想將他推開。而她越是用力,林勳便越是靠近的過分,他的身子重重的朝陸年年壓過去,實在沒了辦法叫道:“阿誠,你過來啊……”這算什麼事嘛,竟然會碰到這種事,這個時間來酒吧撩妹撩漢子的人都走了,卻偏偏沒發現一個酒鬼還躺在這裏。男服務生聽到喊聲茫然走過來,四處環視才看到沙發上。“這裏啊,這位客人他喝醉了。”陸年年朝那男服務生叫道。他這才看到,忙奔到沙發旁邊,替她把林勳拉開。陸年年這才得以坐起來,把胸口險些被扯開的製服拉好,忙從沙發起身。“沒事吧。”阿誠看了看她問道。因為經常和她在一起值班,所以兩人之間很熟悉,酒吧服務生自然也是青年男女,更偏向為靚妹俊男,所以從長相上他們都很漂亮。“沒有。”陸年年把衣服拉緊,隨口應道。她還在臉紅中,剛才被這男人抓住強吻,他迷醉的模樣可真是好看啊,任憑任何一個女人見了都會動心的。不過她也隻是想想而已,來酒吧為情所困的公子哥兒,見的太多了。而自己不過是一個出賣服務的服務生罷了,從沒想過借著什麼人改變命運。他們兩個人,立在軟榻塌靠在沙發靠背上的林勳麵前,打量這男人的睡容,茶幾上滿滿的空酒瓶都是被他幹掉的,這種喝法簡直是在玩命。他到底是經曆了什麼大喜大悲的事情,要來酒吧買醉,以喝酒這種方式自殺。林勳睡的很不舒服,他深陷在沙發當中眉頭緊皺,全身用不上力氣,讓人看來根本不能確定他還有沒有意識。這一身西裝上萬塊。富貴公子?他們兩個人都猜不到,林勳他是香港頂級珠寶設計公司總裁。“怎麼辦?打烊了,這位客人怎麼處置?”阿誠轉過頭朝陸年年輕聲問道。怎麼處置?除非送他回家,再就是送到賓館,反正不能要他留在酒吧,畢竟兩人都隻是這裏的員工。“送他去附近的賓館?”陸年年出了聲。那也隻好如此了,兩人架起林勳,關好店門,便把他送到了就近的一家賓館。林勳他身材高大,阿誠的身高也隻到他的耳朵,兩人將他架起來也很勉強。阿誠他駕著林勳,而陸年年上前到前台說道:“麻煩開一間房間。”“請出示身份證,押金五千塊。”前台小姐禮貌道。五千塊對於他們兩個人來說都是巨額數字,“年年,我沒錢啊。”阿誠轉過頭朝她道。為了照顧這位客人,還要自己搭錢,陸年年心不甘情不願,抿住嘴巴還是掏出了錢包拿出身份證和卡萊先墊付了。她為人就是這樣不計較,即使對一個陌生人都如此好心。前台小姐交給她房卡,陸年年接到手裏,轉身回到他們兩人身邊,林勳不舒服的吐出口氣,見此陸年年說道:“我們快送他去房間吧,時候不早也該回去休息了。”“好。”阿誠費力拽住林勳的胳膊,陸年年和他一起將林勳帶到了樓上。陸年年在前麵開門,而阿誠架著林勳靠在牆壁,“快一點,他好像要吐了。”林勳胃裏翻騰,他幾度想要嘔出來,陸年年急忙打開房間,和阿誠一起把他帶到了衛生間,進門後林勳便趴在馬桶上嘔吐起來。“你沒事吧。”陸年年俯下身子替他拍背。一路阿誠把他架到賓館來已經要筋疲力盡了,靠在衛生間的牆壁上用手扇風,“年年,不行了,我要回去歇著了,看來這位先生需要人照顧,不然你再給他請……”他所指是什麼陸年年明白,像這類人,大概每晚都有陪shui的吧。可是所有的錢都壓在前台了,哪還有錢給他請那種人……算了,發發善心照顧他一晚好了。“你回去吧。”陸年年隨手拿過一旁的紙巾,一邊替林勳拍背。“好,你也早點回去。”阿誠說了句便離開了。陸年年聽到關門聲而後將注意力又放回了身旁這個男人的身上,本來三點鍾下班,這種作息對於正常人來說極為不規律。所以睡眠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可現在還要把寶貴的睡覺時間分給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誰叫她生來的好脾氣還沒本事呢,隻能靠善心度日了。林勳吐得腸子都要流出來了,表情痛苦,腦袋搭在馬桶上抬不起來,陸年年看他的樣子,真怕他一頭紮進馬桶裏出不來,蹲下身子把他拉到懷裏靠著。“先生,我扶你去床上休息吧。”好聲說道,而且她也怕和這個陌生男人有不該的接觸,所以刻意把臉移開。而林勳動了下身子,自然而然的就將臉埋到了她胸口。那是女人最為柔軟的部位……陸年年躲也不是,因為很快林勳的雙臂便環在了她腰上,“曼曼,你為什麼沒有選擇我。”他以一種極是哀傷的口氣,有些委屈還有不甘,像是質問,又像是哭訴的將臉揉進她的胸口。而此刻陸年年承認她母愛泛濫了,很是心疼這個男人,所以很配合的把他拉到了懷裏,撫摸他硬硬的頭發。“沒事了,別哭。”陸年年眼瞧著前方,她都不確定自己此時是否帶有感情,隻是很配合的在安慰他,“我扶你回床上,我該回去了。”而後用足了力氣把他拉起來,一直護送到床上。林勳他簡直是直接栽進床裏的,捎帶著把陸年年一起壓倒在了床上。已經到床上了,陸年年預感會發生不好的事情,尤其還是和一個喝醉了的男人在一起,趕快離開。就在剛剛撐起胳膊,林勳他身子便壓了過來。他的眼圈紅著,眼睛裏積蓄眼淚,陸年年雙手被他反扣在床上,瞪大眼睛看他的模樣。那是哀傷,一種無法形容的哀傷感,而在注目他悲傷表情的同時,更有的是驚懼。他這是!不行啊,陸年年開始掙紮,但發現完全掙紮不開,壓在身前的畢竟是一個大男人,任憑她再有力氣也抵不住。“先生,先生你看清楚,我不是什麼曼曼……我叫陸年年。”她睜大了眼睛,滿臉驚慌的盯著他。而接著林勳的唇便壓在了她的唇上,將陸年年所有的話,和要做出的動作都堵了回去。“不要……”陸年年在他鬆口的時候才能叫出聲來,而他吻得動人,雖然嘴上拒絕,可陸年年身體上卻開始接受。他動作嫻熟,陸年年完全沉淪在他的溫柔當中,他就像撫摸一隻小動物一般的憐愛她,陸年年一邊掉淚,在他的折騰當中抽身不得。這對於自己來說哪會是享受,太痛苦了,撕裂的痛讓她難受,這還是她的第一次……“救命。”她抽抽搭搭的哭,眼淚順著臉頰滑到床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