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大堂,張玄向母親施禮道:“孩兒見過母親。”
張母淡笑:“我兒不必如此客氣,吃飯吧。”
“母親可曾用過了?”張玄笑道。
“早就用過了,我兒快吃吧。”
……
張玄站在將軍府外,指揮著下人將事物收拾妥當,便看見楚霄和楊昀騎馬奔了過來,“籲……”兩人同時勒馬,馬蹄高高揚起,帶來了一溜的煙塵。
張玄揚聲問道:“你們的行李呢?”
楊昀也不說話,指了指自己身後,驅著馬轉了個身,隻見身後背著個包袱,再一看楚霄,也是如此,張玄不禁笑了。
不久,張母走了出來,一看見楚霄和楊昀,立馬就笑了起來,“這不是楚公子和楊公子嗎?你們是來找玄兒,真不巧,我們正要去朝陽城去祈福呢。”
楚霄點頭施禮道:“將軍夫人,我和楊昀是來找張玄的沒錯,卻也是來和你們一起出去的,您看,我們包袱都準備好了。”說著指了指身後的包裹。
張母眯了眯眼,笑道:“那是最好不過的了,正好老身路上也多個伴,不然指望玄兒這個悶葫蘆給我解悶,一路上還不把我給憋死。”
張玄偷偷的看了張母一眼,“母親……”
張母把眼睛對他一橫,對著楚霄道:“看,我才說了他一句,就不樂意了,哼,要不是我十月懷胎把你生下來,現在這個世上還沒有你呢!”
“是是是,母親,孩兒知錯了,我們還是快出發吧,不然就到晌午了。”張玄一個勁的點著頭,隻差哈腰了。
“好了好了,我也不在別人麵前落你麵子了。”張母覷了張玄一眼,心不甘情不願地住了嘴。
張玄眉開眼笑起來。
馬車行駛起來了,車上坐著張母還有她的隨身丫鬟,張玄正在和楚霄,楊昀他們說話,張母忽然撩起簾子對他招招手,張玄不明原因地策馬過去。
“玄兒與楚公子還有楊公子很要好?”張母試探的問道。
“嗯,母親,是有什麼不妥嗎?”張玄疑問道。
“沒有,母親隻是隨口問問罷了。”張母看向在前邊有說有笑的楚霄和楊昀,“母親不反對你交朋友,不過像楚公子和楊公子也就罷了,千萬不要和一些來曆不明的人在一起。”
“母親,你是聽了外人亂嚼舌根嗎?”張玄有點生氣。
“事到如今,我也不瞞你了,昨天有人與我說,你和一個不明身份的人一起飲酒,並且相談甚歡的樣子,你要清楚,你是將軍府的嫡子,外麵不知道有多少人打你的主意,甚至有不服你父親的人想害你,所以,你選自己的朋友一定要謹慎,知道嗎?”張母諄諄教導道。
張玄聽到這裏,心不禁軟了下來,心裏熱乎乎的,卻同時又想到了公孫墨,猶豫道:“母親,我真的是你和父親的第一個孩子嗎?”
話音才落下,張母的臉色極其難看,回了張玄一個嚴厲的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好像張玄是她的仇人!恨不得抽皮扒經的仇人!張玄被她的眼神嚇到了,臉色變得慘白,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母親。
一直以來,張玄都認為母親是一個很慈藹的人,卻沒想到母親居然可以如此可怕,可怕到讓他忘記言語,讓他停止呼吸,讓他的心“咚咚咚”地跳個不停。
直到馬車從他旁邊越過,他才反應過來,連忙跟了上去,這個時候張母已經恢複了,臉色雖不是很好,卻也比剛才好看多了。
“傻孩子。”張母擠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你當然是我和你父親唯一的兒子啊,全晉陽的人都知道,你怎麼還問我這麼傻的問題。”
“哦。”張玄心不在焉的答了聲,有問題,絕對有問題!還記得自己問的是第一個“孩子”,而母親回答的卻是“兒子”!不過張母沒有注意到張玄的異樣,擺了擺手就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