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伊天雪,是林夕的朋友,是王宇迪辰的朋友,是秦晴空的朋友。
回家了,終於回到那個魂牽夢繞的地方啦,可心裏有一種淡淡的憂傷。那種感覺說不出道不明,好像一塊石頭壓在你的心上,想哭哭不出來,想笑笑不出來。在處理晴喪事期間,家是我一直期盼回到的地方,但當我真正回去時,又沒有了當初想找的那份兒踏實。
回到家裏的那段期間,我心裏堵得慌。大多數人認為,心情不好的時候,到窗前透透氣心情會變好。殊不知來到窗前的我心情更糟,雨後清新的空氣並沒有淨化我的浮躁;靜謐的夜空也沒有帶走我的胸悶。隻是讓我陷入深深的恐懼當中:突然之間,我開始害怕失去,害怕死亡。甚至在之後的很長一段時間裏,我害怕長大。我覺得長大就意味著失去,在長大的過程中,我失去的東西往往比我得到的東西要多得多。所以在回家之後,我就一直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房間裏,與其說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房間裏,倒不如說把自己囚禁在自己的世界裏。一個隻有臥室那麼大的世界。
爸爸媽媽一度以為我得了“抑鬱症”。想帶我去看心理醫生,可我就是死活不肯出臥室的門。最後,被逼無奈,他們隻好把心理醫生請到家裏來,但我就如同死人一般呆呆的坐在床上,對醫生的勸解沒有任何反應。
其實我沒有任何抑鬱,我隻是想一個人靜靜。那段時間發生了太多的的事情,我一時間無法承受的。所以我想以一個孩子的思維,好好想想我的過去、現在、未來。
現在再說起晴空,我都不知道該怎樣形容我的心情,有不舍、有心痛、也有淡淡的憂傷。以前我總以為,隨著時間的流逝,我對晴的感情不會再像以前那麼激烈,但現在談起她,心情還是會低落。或許是因為她早已刻在我的青春裏,住在我心裏了吧!
她的離去加深了我對死亡的恐懼,也加重了我們對班主任的憎恨。我們默契的返回了學校,無所不用其極的折磨著班主任。我們恨她,這種恨一直持續到畢業前一天。
那天我們照例去上晚自習,班主任也像往常一樣走進教室。唯一不同的是,教室裏彌漫著離別的悲傷。當然我們幾個沒有悲傷,離別對於我們來說早已麻木。但是那天我哭了,好像辰和夕也哭了。
班主任在來到教室後說:“今天咱們聽寫。準備一下紙筆。”全班震驚,所有人在班主任的不停催促中,疑惑的準備好了筆紙。
“咱們今天聽寫的第一個是秦晴空”
聽到晴的名字,我就崩潰了。眼淚不自主的流著,自己根本控製不住。也是在那一瞬間,我原諒了班主任。並且我知道辰和夕也原諒她了。
聽寫完所有同學的名字後,抽泣的聲音在教室裏彌漫開來。離別的氛圍愈加濃烈!
太悲傷了,還是說個夕的小秘密吧。
所有人都覺得夕是一個吊兒郎當的人,其實不是這樣的。我有一次在無意中翻到過他的筆記本,有一篇日記是這樣寫的:
“我每天吊兒郎當的,最像不務正業的公子哥兒,可我是最務正業的人。所有人都覺得我是有天賦的人,認為我成績好是因為我聰明,聰明到每天不用學習都可以名列前茅。可誰知道我半夜學習學到12點,為了不讓同學們覺得我回家學習,我還得在臨睡之前上網搜出今天發生的大事,以便第二天去了,可以和他們高談闊論。他們說我上課玩手機,不聽課;可那些隻是在我擅長的科目上我才敢。並且我不是完全不聽,我隻是看似在玩手機,實際上我是在聽課。
我有時候活的也挺累的,我也想不管不顧的隻為自己活一回,可現實不允許。像雪、辰一樣對自己的成績不管不顧。可有一個人對我的成績不會漠然不管,那我也就不能對自己的成績漠然不管。有時候我想:既然我不能不管我的成績,那我可以不在乎周圍人的眼光,就一心一意當個書呆子吧。這樣就不用浪費一些不該浪費的時間,也就不用晚上犧牲我的睡眠時間了。可我又舍不得聰明這個虛榮的代名詞。
所以每個人都有每個人的無奈,晴有、辰有、雪也有。隻是每個人對待的方式不同罷了!就這樣吧,我隻是我,隻是一個人!”
看完這些,我並沒有兒太多的驚訝,因為有些事隻能自己承擔。
我知道阿姨對他的學習相當看重。所以無論他有怎樣的抱怨,他都必須自己忍著。
正如,夕所說的一樣,我們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煩惱。隻是他善於自己調整,不把他的不開心表現出來罷了!他會盡他最大的努力讓周圍的人開心!
但是當我們幾個在一塊兒的時候,我們每個人都很開心,這種開心是真正的開心,是發自內心的開心。因為當我們聚在一塊兒時,我們所展現的時真實的自己,我們不需要偽裝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