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到了,白樺轉身離去。
銀魂看著白樺離開的身影,身子不自覺的彎了彎。
遊戲就要結束了!
等到白樺消失在走廊的盡頭,站在不遠處的金鼎快速走到自家主子身旁,“主子,您先休息一下,不然主母醒來,您要是熬垮了,誰來照顧主母。”
金鼎的話很有效,翟銘晏都沒敢看一眼手術室裏邊,身子踉蹌的朝著不遠處的空房間走去。
……
司夢也不知道自己沉睡了多久,等到她睜開眼睛的時候,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就那樣猝不及防的鑽進她的鼻子裏。
微微的一動,她的身子並沒有想象中的疼,忽然,她的整個神經都繃緊了。
伸出胳膊,她有些顫抖的摸向她的腹部,手越往下落,她的心就越空。
直至她摸上自己那平坦的腹部。
司夢很想哭,但是她哭不出來。
她的孩子沒了!
司夢想要呐喊,想要尋個公道,可是,她沒有力氣。
翟銘晏在司夢 一醒來的時候就得到了風聲,男人大步的朝著急診室跑去,一進門的時候,女人放在小腹上的手深深的刺痛了翟銘晏的眼睛。
“夢兒。”
翟銘晏步伐有些不穩的朝著床上走去,司夢仿佛沒聽到一樣,依舊撫摸著她平坦的小腹。
翟銘晏想要把大手落在司夢單薄的小手上,可是遲遲沒有落下去。
“夢兒,夢兒,我。”
那一聲一聲夢兒的呼喚,讓司夢眼角的淚終於落了下來。
“孩子,沒了,翟銘晏,你知道嗎?孩子,沒了。”
司夢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翟銘晏,已經七個月了,就這麼沒了,你知道,這麼大的孩子,要從我體內取出去,就必須引產。”
司夢的眼淚簌簌的落下,悄無聲息,“你知道什麼是引產嗎?那就是,要在我的肚子裏,將成型的我的孩子,打碎,然後被取出,它不僅沒機會看世界,連一個全屍也沒有,這就是我的孩子。”
哀莫大於心死,她終於死了心,也安了心。
隻是,一次次血淋淋的代價,讓她太心痛了。
短短幾個月的婚姻,她的人生從春光明媚轉眼間到了地凍天寒。
司夢雖然說這話,但是,她連出氣都困難,這樣的司夢讓翟銘晏十分的害怕,男人終於緊緊的握住司夢放在腹部的小手,女人的手 十分的冰冷。
翟銘晏渾然不覺,“夢兒,別哭,會好的,孩子還會有的。”
聽到這話,司夢忽然笑的有氣無力,她眼睛死死的盯著翟銘晏,如一潭死水,沒有一絲光亮。
又有如一個巨大的黑洞,蘊藏著太多的恨和憎惡。
“翟銘晏,下一步,你是不是打算用我的骨髓給司琴移植過去,畢竟,她日子不久了。”
翟銘晏看著女人那心如死灰的樣子,終於,他知道什麼叫心痛了。
那種痛好似萬千小針密密麻麻的紮著他的心髒,淩遲處死。
“不,夢兒,不是你想的那樣,不是的,真的不是的,給我點兒時間還不好,別嚇我,好嗎?”
翟銘晏緊緊地攥著司夢那隻冰冷的小手,生怕下一秒,那隻小手就消失了。
司夢一直笑著,沒說話。
沒有比她更慘的了吧。
愛錯一個人,毀了一個司家。
現在的她敢肯定,背後算計司家的人,一定是司琴,或者,至少有司琴。
司琴和翟銘晏的關係那麼的好,好到男人可以用孩子老婆去還恩情,她還能奢望什麼。
司家,被被毀了吧!
她現在很想告訴自己的父親,翟銘晏是一個好演員,騙了她的心,也騙了自家父親。
密報中,自家父親唯一相信的人就是翟銘晏,可是呢,嗬嗬。
是她的錯,都怪她。
她還傻傻的把隱患帶在身邊,給他們創造更便利的條件。
司家那些狼子野心的人居然敢這麼明目張膽的興風作浪,就早就算計好了吧,偏偏她還很輕敵。
既然毀了,那就毀了吧。
想到這兒,司夢淒慘的笑了。
要是她可以再重來一次,這些人,她就是死,也會卷入地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