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頓飯司夢吃的巨糟心。
非白不僅能吃,而且還對食物要求特別高,時不時就要吃蝦,本來在茶館吃蝦就很不搭,偏偏這尊活佛是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眼看著吃了兩個小時了,司夢基本上和徐琛沒說上幾句話,徐琛看了眼手表,對著司夢道:“夢兒和非白先生接著吃,我得先走了,畢竟我今兒住的地方還沒找落呢,改天聯係!”
看著低著頭狂吃的男人,又看了眼無奈剝蝦的司夢,徐琛淡淡的笑了一下,“夢兒,你有做賢妻良母的潛質呢!”
司夢還哪有心思跟徐琛開玩笑,有力無氣道:“快走吧,有事情給我打電話就好。”
“別,哈哈哈,我可不敢,您最近可是大忙人,走了。”
一直到徐琛離開,非白都還在吃,司夢剝海鮮弄得指頭都有些泛白。
眼看著還沒有要停下來的跡象,司夢對著站在一旁一言不發的暗柳道:“影,去拿杯酸奶過來,這麼吃下去,人也得吃壞了。”
等到暗柳的酸奶拿過來,司夢終究是打斷了非白的胡吃海喝,伸手用紙巾擦了擦男人嘴角的飯漬,開口道:“怎麼一直不停的吃?喝點兒牛奶,晚上再吃!“
哪知非白搖了搖頭,帶著一股執拗道:“你剝的,我都要吃完,吃完就喝!”
“感情是我剝多少你就吃多少?”
“對,我不能讓你的辛苦白費!”
……
司夢欲哭無淚!
“那你一定很撐得慌吧?”
非白掉過頭對著司夢笑的燦爛道:“不撐。”
少年的笑很暖,那種氣氛很感染人,“你一直都是這樣嗎?非白?”
“沒印象,不知道。”
“那你記得什麼?”
非白吃飯的動作停了下來,很認真的看著司夢道:“我記得你!”
“我?”
非白接著又補充道:“隻有你!”
“那非墨呢?”
非白搖了搖頭,“不記得,隻不過是一直跟在我身邊的一個大尾巴而已,甩都甩不掉!”
非白的口吻中,充滿了對非墨的嫌棄。
“那你很聽他的話?”
非白的話讓司夢對於那兩人的關係又開始有了新的思考。
“不會!他聽我的。”
非白一本正經說著的話卻讓司夢差點笑出來,“他聽你的?”
要是非墨聽這個男人的,那頂級國際那麼豪華的公司分分鍾就得玩完。
司夢的表現讓非白眼裏劃過一絲受傷,語氣很篤定,“你不相信我!”
司夢心裏不停的吐槽,我又腦子沒毛病,要是真的信了你的話,那就真的是腦子有毛病了!
但是麵子上可不能這麼說啊,“哪有,白白說的話我都相信呢,喝完牛奶我們就走吧。”
誰料,非白很執著的說:“我要把這些你剝好的都吃完。”
“為什麼?”
司夢對於這種刀槍不入一根筋的人向來是比較頭疼的。
非白的一句話溫暖了司夢,”你的手抖泛白了,我不能辜負你的辛苦。你對我好,我知道!“
司夢很想說她對他的好是有目的的,可是,看到男人繼續低頭吃的樣子,竟然說不出來!
“你也很好。”
司夢沒再多說,這次,她靜靜的看著男人吃。
嚴格意義上,眼前的這個時而聰明時而呆傻的男人是第一個享受她的手藝的人。
雖然僅僅是剝蝦。
上一次,她做了滿桌子的飯菜給翟銘晏,那個男人卻一口沒吃就去“開會”了,而眼前的這個不聰明的“傻子”卻知道,僅僅是一個剝蝦,她的手會泛白。
有時候,溫暖人,很快!